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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幅初春时节,积雪初融,露出裸露的黑土地,天地间充斥着尚且还是灰黑色的树木,但是在这一片白黑灰之间,细看却能发现顶风傲雪绽放的黄色冰凌花。
入口细品,虾仁爽滑劲道。
美食迅速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刚才还是满口的邓大人,此时就已经变成邓老弟了。
顺滑的豆腐羹中还可以尝到几种配菜的口感和独特味道。
闫文远忍不住感慨道:“以前读古书,见那些所谓的八九岁便出口成赋,十几岁能官拜宰相的人,还有些不信,如今看到夏娘子便知,无论是哪行哪业,都有别人拍马也追不上的奇才。”
咬破虾肉后,带着河虾特有鲜味的汁水迸出,充斥在唇齿之间,满口鲜甜。
细如发丝的豆腐,加上黄花菜冬菇的鲜美,再配上木耳的口感,再加上初味轩最最出名的高汤。
好在恰在此时,何斌又端着两道菜上楼来了。
他就是扬州本地人,自小在扬州长大,对这道菜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还曾听说过,想要练到可以切文思豆腐这样的刀工,少说也要苦练十五年的时间。
温热柔软的羹汤让整个胃都跟着舒坦起来,叫人忍不住想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第232章 恰到好处(3更)
豆腐丝因为用水焯过,完全没有半点儿豆腥味,还增加了韧劲儿,吸饱了高汤后,形成一种水润柔嫩的口感。
河虾的个头本就不大,剥出虾仁来,更是只只如指甲般大小,团在盘中像一粒粒珍珠,闪着诱人的光泽。
闫文远吃得兴起,忍不住又给邓建丰讲解道:“邓老弟,你莫要看这清炒虾仁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做法可不是剥出虾仁丢下锅随便炒炒就能有这般好味道的。”
邓建丰听说过夏月初会做文思豆腐羹,光听人说就觉得神奇不已,此时终于能自己看到了,心情格外激动。
“首先说这个虾仁,必须选河虾或是湖虾,虽然个头小但是鲜味足。剥出虾仁后,还需要反复地打水,就是把虾仁放在清水中用竹帚搅打出杂质,将水滤去,这样反复十几次之后,虾仁才能如此洁白无瑕。若是上讲究的酒楼,每做一道菜都要换一把竹帚,远非一般的炒虾仁可比的。”
文思豆腐羹的碗中,除了豆腐丝,还放了木耳、黄花菜和冬菇丝,颜色有娇黄、有黑、有灰。
邓建丰听得心驰神往,感慨道:“有生之年,还是要感受一下阳春三月下扬州的美好啊!然后去好好尝一尝淮扬菜的味道。”
而刚才还舌绽莲花的闫文远,此时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半晌后憋出来几个字道:“这、这羹可真是鲜美啊!”
“夏娘子的手艺真有这么地道?”邓建丰惊讶地问。
清炒虾仁的盘子里,只剩下零星几粒虾仁和几点翠绿的葱叶。
“当得起,当得起!”闫文远连连称赞,“最难得是没有一般高汤中难以去除的杂味,口感醇厚又清透,着实难得!”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不多时,翠珠鱼花只剩下当摆设用的鱼头和鱼尾。
一勺入口,十分轻松地通过口舌滑落胃中,只留下满口高汤的鲜美。
虽然邓建丰对夏月初的手艺十分推崇,但是那也仅限于她做什么菜都好吃的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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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二位大人久等了,红烧狮子头和文思豆腐羹,请慢用。”
但是这道清炒虾仁,半透明的虾仁挂着浅水红色光晕,点缀着青翠的葱花,在素白细瓷盘的衬托下,格外地清爽宜人。
谁知道夏娘子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实力。
当然,自己比闫文远还要大上几岁这种事,邓建丰是不会说出来破坏气氛的。
可若是说各地菜系,那可不仅仅是有天赋做的好吃就可以的。
闫文远却指着桌上的两道菜道:“守着夏娘子这样的手艺,还用下什么扬州,在家门口就能吃到地道的淮扬菜。”
许多当地人拜师学了十几年,都未必能得当地人赞一句地道。
“这夏娘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刀工居然也如此了得?”闫文远此时的心情,已经不仅仅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邓建丰几口就喝完了一碗,根本顾不得说话。
邓建丰仔细品着嘴里的味道,尝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登时笑着说:“这羹中的高汤,可是初味轩的招牌。开业那天还没到吉时,夏娘子让人端出一锅还在滚沸的高汤,光凭气味,就吸引了不下百人为之驻足。”
白色的虾仁装在素白的瓷盘中,按说应该会浑然一体,分不清主次,本是菜肴配色的大忌。
文思豆腐之所以出名,除了其刀工惊人,就是在其味道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