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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等咱们出去了，回姑娘老家那边找个地方，买个小院儿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咱们到时候在院子里种上几丛竹子，再种些蔷薇。

    小翠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走向妆台，伸手去拿桌上的梳子，眼睛却死死盯着一旁针线笸箩里的银剪子，恨不得一把抓起来捅死凝霜。

    凝霜原本还在看着镜中的自己，但是不一会儿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凝霜的声音柔和了不少，道：“谁说不是呢，我这些日子也是过得不安生，今天看到你，倒是觉得宽慰不少。”

    她在妆台前坐下道：“罢了，你来了也好，快来帮我梳梳头发，谁的手艺都比不上你。”

    小翠听了心里却是一紧，庆王做的那可是造反的事儿，凝霜是庆王的人，自己是凝霜的丫鬟……

    “傻丫头，你以为韩夫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凝霜嗤笑一声。

    “他们是想要知道庆王的事儿，所以才关着咱们，若是我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朝廷的人。”

    小翠其实根本就没被审讯过，不过她却道：“就开始的时候有人来问过，想知道韩老爷跟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还问韩老爷平时可带人来过什么的。

    “他们只问了韩老爷？”凝霜若有所思地问。

    那些人开始不信，后来估摸着是问了红袖姐姐和其他人，见大家说的都一样，就没有再来问过什么了。”

    “姑娘，你说这些人，究竟是想要什么啊？咱们都是些姑娘家家的，哪里知道什么机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们审你了？”凝霜忽然睁开眼睛，看向镜中小翠模糊的影子。

    “姑娘，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庆王把您丢在保定府都已经两年多了，如今皇上的位子也越坐越稳，您何苦还一门心思地护着他，也该为自个儿的今后多打算打算了。

    凝霜被关了这么久，除了三十儿那天跟那婆子聊了几句，平时只有被讯问的时候才有人跟她说话，心里头早就憋得不行。

    虽然被派来的人不是红袖，但是人在困境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十分暖心。

    如今被朝廷抓住，岂不是就直接被划入庆王的手下那堆儿里去了？那自己还有可能活着出去么？

    “是啊，要我说这个韩夫人的醋劲儿也太大了，别说姑娘根本不是韩老爷的外室，就算是，也不至于动这么大干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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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都是照实说的，韩老爷跟姑娘本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跟咱们更是面儿都见不着。

    她将凝霜头上的簪子取下，开始轻轻地给她梳头，将头发都梳通顺之后，照着以前的惯例，用手开始给她按摩头皮。

    不过小翠心里头清楚，这些人之所以放自己过来，肯定是有目的的，若是此时刺死凝霜，自己也就活不成了，倒不如搞清楚他们想知道什么，然后从凝霜嘴里把话套出来，说不定能给自己换一条活路。

    “啊？不是韩夫人？”小翠故作惊讶，“那会是谁啊？难不成是韩老爷的仇家？”

    而且她潜意识里觉得小翠是自己的身边人，两个人是融入一体的，所以便把这话说了出来。

    小翠知道这个时间是她最放松的时间，便道：“姑娘，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么？我被关起来这段日子，一直担心姑娘，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好说歹说才求得他们答应让我过来伺候姑娘，也不知怎么的，一到了姑娘身边，我这心啊，登时就踏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