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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迟凛身上，一路蜿蜒，穿过胸腹。

    临走熄灯前，男人又看了一眼已经躺回床上睡觉的小姑娘。

    她无师自通，出息了！

    他的眼神被寒霜笼罩，刺骨锐利，只是当触及到慕梨时，自然的消融。

    后面的话都停在了迟凛微启的薄唇边，夜色般浓沉深邃的眼眸卷起云涌，但很快又平息。

    她希望驾校能辞退这个教练，可是又不确定他会不会管到底。

    “除了我他一定还骚扰过其她女孩子，不应该继续当教练，不能让他祸害更多人。”

    或许她阻止的对，眼泪也不是毫无用处。

    怀里的女孩跪坐起来，攀住他的脖颈，狠狠咬着他的肩窝，与那一晚比有过之而不及。

    第二天一早，慕梨和迟凛一起吃完早饭不久，吴秘书就将史教练带到。

    “他总是故意靠近我，摸我的手，我躲着他就更肆无忌惮，后来我按了喇叭，才挣开他的手，然后我就下车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迟凛这么平和的语气，有了耐心，甚至还有丝许不真切的安慰和鼓励，慕梨只恨鼻子酸得太快，更加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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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假思索地出口后，连慕梨自己都有些愣。

    虽然知道和手没关系，但慕梨还是傻乎乎地抬起来看了看，眨巴两下眼睛，觉得神奇。

    将手中剩下的一点啃完，慕梨抽出几张消毒湿巾擦手，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迟凛出来。

    末了，她又破涕为笑，在沾满泪水，狼狈又可怜的小脸上，这样的神色和行为更多的是莫名和搞笑。

    他的责任。

    可她不觉得，沉浸在自己进化了的傻傻喜悦中。

    咬了半晌，她累了，重新坐回床上自顾自抹眼泪，还不忘红着兔子一样委屈无辜的大眼睛，哽着嗓子反驳。

    运动过后，只属于他的味道更加浓烈，将她笼罩，严丝合缝。

    “不要总是哭，眼泪除了展示你的软弱，没有——。”

    而迟凛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进浴室，拿了一块干净的湿毛巾，递给她擦脸。

    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不出三分钟，一身黑色运动服，发梢湿漉，摘下眼镜少了些许冷然禁欲，隐约透着性感的男人出现在众人视线，在慕梨旁边落座。

    无理取闹，得寸进尺。

    “慕梨，你的话在我这里就是全部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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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车里发生的绝不只是校长避重就轻的，碰了一下。

    “迟凛，你......”

    回应慕梨的是男人温暖硬朗的胸膛，她看不到迟凛的神情，耳边只剩下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清晰如鼓，让她下午经历的一切都有了宣泄口，泣不成声。

    这是女孩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迟凛的男友力。

    彼时女孩正在客厅啃张妈烙的酥饼，见到那个变得唯唯诺诺，却还是忍不住私下偷瞄，难掩眼中贪婪市侩的中年男人，瞬间没了胃口。

    原来她还可以这么利落地怼人！

    “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又没流你的眼泪，也没让你传染到我的软弱，你可以不看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