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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梨约束了自己的手脚，不再像以前那样花钱无度，不看价格。

    她们母女总是为情所困，好在慕梨醒得比慕苏雅早许多。

    眨眼间，又有两滴泪自慕梨眼眶滚落，她笑了起来，和往常一样柔婉乖顺，楚楚动人。

    “是。”

    胃口尽失。

    但与其被他反复无常地践踏，不如现在就断个干净，少受许多苦。

    她眼里的泪光不再脆弱，重新拼合在一起时，绝然刚强，甚至刺得迟凛的心脏隐隐疼痛。

    最后在三人的怂恿下拿着一件烟粉色的中袖仙女裙进了更衣室。

    尽管察觉到不对，但张妈还是恭敬地应声，上楼。

    纤弱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惧怕他的可怕气场和目光，而是这个决定对慕梨来说，和剜心无异。

    星期五下午，拿到生活费不久的舍友们手头阔绰，带着她一起去市中心的商圈逛街，添置衣服。

    他甚至想不通原由，那句话重了，但他自觉没到让她豁出一切和他决裂的地步。

    出来的时候瞬间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完美修饰了她比例极佳的身材，腰线微收，更显得她腰肢纤软，又添一份朦胧美感。

    餐厅里，迟凛继续优雅地进餐，只是筷子动了不到三下，他又搁回去。

    “爸爸妈妈养我十八年，现在我也可以抛开一切保护他们。”

    “你不需要收回，因为你的心从没热过。”

    她知道慕梨对迟凛有多喜欢，能让女孩做到这一步定是被伤狠了。

    “迟凛，你不会低头，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错过了，又做错了什么。”

    不知不觉，五月悄然而至，校园的枝头繁花褪尽，夏意正悄悄来临。

    -

    “这些不够那就加上我。”

    捏碎她不听话的反骨轻而易举，但迟凛忍着。

    男人的手收紧，眼镜后的眸光第一次有了掩饰不住的动荡。

    松开手，女孩径直越过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拆开整理好，放进她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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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扫过快递盒子，看到上面的地址和署名，他的眸光猝然凌厉，继而又被一片无尽的黑淹没。

    “迟凛，花瓶碎了也能扎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异常的干脆果决。

    回到学校后，慕梨仿佛重回刚开学的日子，读书学习，参加社团活动，练车，和舍友出去逛街，生活很充实。

    她走便走，他不该有这些情绪波动，至于更重要的一点，他不愿深想。

    张妈签收慕梨的同城快递时正是晚上，迟凛刚回来不久，正在餐厅独自用餐。

    迟凛给她买的东西慕梨都寄了回去，钱也转给吴秘书，请他代传。

    “迟凛，再见。”

    冷笑一声，迟凛第一次有了看走眼的感觉，眼前这个看似柔弱，遇事只会哭的女孩，骨子里并不脆弱。

    这次迟凛没追。

    除了妈妈每月固定寄来的为她定做的新衣，慕梨这一个多月没给自己买过别的，看着林桐桐她们试穿难免心动。

    曾在夜晚紧紧拥抱他的白嫩小手，轻轻覆上男人紧实硬朗的胸膛，那里的跳动依旧平稳有力，掌心的热意终究虚无，转瞬即逝。

    -

    她在努力提前适应日后很可能到来的，跌落谷底的生活。

    “如果是刚刚的话，我可以收回，你——”

    “慕梨，如果靠这些就能动摇迟氏，十几年前它就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