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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配吗？”

    “梨梨，别走了好不好？”

    “松开。”她没什么情绪地道。

    远处的傅沉双手斜插在口袋，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望着他们两人。

    不浓，但蒙了一层原先没有的沉重。

    秀气的眉轻轻挑动，慕梨唇畔扬起一抹娇艳夺目的笑意，却未及眼底。

    “啪！”

    迟凛为她套手镯的动作很轻很柔，戴上后他又细细地摩挲着镯子，仿佛透过它就能感受到慕梨的温度，慕梨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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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手包，慕梨微微提起裙摆优雅地起身，细高跟扣在红地毯上，声音低且闷，而她的背影却是更胜过去的窈窕，风姿卓绝。

    就算不算，我也会跟着你。

    而六年后，他却只是攥着她的手腕，连让她仰望都不舍得。

    “梨梨，要说话算话。”

    明明她不曾挣开，甚至可以说顺从，他的心里依旧战栗闷痛，无法平静。

    迟承的妻子林瑶气得没了仪态，恶狠狠地剜了慕梨一眼后就先走了，而裴知瑾和迟寒也带着走到慕梨身后欲言又止的迟裴离开。

    优雅又带着一丝轻慢地转过身，女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费力地挣扎，就这么由他握着，自然从容地退后一步。

    迟凛心口微滞，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却一直没有松开那枚镯子，而女子的手也自然地随他的动作起伏，眼神也是。

    到最后偌大的大厅只剩慕梨，迟凛和傅沉三人。

    这就跪不下去了？

    “哦豁。”

    退后一步，慕梨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比上一次打他时重了许多，她的掌心都有些发麻。

    冷笑一声，慕梨的余光扫过手上那枚漂亮的，光泽依旧的翡翠镯子，寒意更胜。

    唇畔微动，慕梨的眉眼一片让人陌生清淡，隐有冷意。

    但迟凛的手臂更紧了一分，他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像是要嵌进身体，永不分开。

    就在她即将行到门口时，迟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光滑，空无一物，纤细白嫩的手腕被他收拢进掌心。

    六年前他诱着她，强势地吻着她，将这枚镯子套上她的手腕。

    只要她愿意留下，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句话落，明显感到迟凛抱着她的手僵了僵，但又过了许久，他才一点点松开怀中的女子。

    “再不松，我会动手。”

    男人眼里坚硬凝固的浓墨化开，只余下清澈的温柔，还有一丝努力隐忍的执着爱意。

    “梨梨。”

    但很快他的眸中也有了波动，显得沉远和幽然。

    很巧妙地打散慕梨眼中氤氲起的浅浅迷雾，让她的眸恢复明亮和寂静。

    不伤她，压抑自己。

    二人的手牵绊着，慕梨懒懒地掀开眼帘，但还不待她抬头看，面前的男人就弯腰，单膝跪地，仰视着她。

    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气息里掺杂了一丝烟草味。

    他的确懂了，可惜晚了。

    “好啊。”

    男人的指尖绷得很紧，甚至在微微颤抖，在克制即将失控的力气。

    不等她抬头讽刺两句，就被迟凛抱进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姿势，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又是身体刻骨铭记的习惯在作祟。

    而迟凛的脸也偏到一边，因着皮肤偏白，上面的五道红印渐渐清晰，而他的眼镜也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