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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

    身边的男人单手支着下颚，轻轻靠着窗户，侧首看她，眸光慵懒且带几分微醺后的迷离。

    “实在感兴趣就先跟着他，改天送你。”

    而她这一举动，却让迟凛一时心情复杂，他轻轻移开视线，看向另一侧的窗外。

    所以整场晚宴慕梨滴酒未沾。

    在这样的气氛下最尴尬，坐立难安的便是韩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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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小姐，还有不到四十分钟我们就可以降落，你喝点吧，没事的。”

    听到她这话，季琛便将妹妹的想法猜透，望着她的眸中多了笑意和宠溺，尽管夜色昏沉，却格外温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坐在后座，季琛开口便是浓浓的酒味，熏得慕梨皱了皱眉，将车窗开了条缝。

    他不知道为什么慕梨又对老板爱答不理，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坐一起。

    或许是有人提前说过，他们给她敬酒时异常客气，甚至有几分讨好，完全不敢劝酒。

    看来他真的多了，问的问题都开始犯糊，暗自摇了摇头，慕梨的眸中划过几分无奈。

    有点想体验，只是一点。

    这话也是他绞尽脑汁，斟酌再三说的，给两位祖宗都找个台阶下。

    韩靖被迫夹在两人中间，只得硬着头皮将水杯递到慕梨面前。

    将水杯递给身边的韩靖，迟凛的声音平淡又自然，似乎已经习惯慕梨这样对他。

    “明天怎么走？”

    过去的二十多年他这个哥哥都没能在她身边，以后要竭尽所能弥补。

    第二天早上慕梨还是决定去医院和迟凛一起坐直升机，而她的行李季琛带去机场托运回去。

    “哪种飞机？”

    抬起手，季琛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压下上涌的酒嗝。

    “还能有哪种......”

    对也好错也罢，再也不凶她了。

    “喝水吗？”

    “真的？”

    淡淡地收回视线，慕梨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纤细的手指轻点下颚，慕梨抿着唇思索一阵，一时也没有决定，便看向窗外，没有给答复。

    “当然是飞机，总不能走回去。”

    一路上她都靠在窗边专注地看外面的风景。

    带着几分笑意的反驳话语到最后弱了下来，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看文件的迟凛先暂停手上的工作，接过韩靖递来的水杯，低声询问慕梨。

    有人送自然开心，慕梨转过脸看向他，大眼睛在外面的灯光映照下格外闪烁明亮，将里面的喜悦和期待照进季琛心底。

    韩靖和她也没仇，没必要让他难做。

    她甚至能理解他的手下，唯独他，似乎不可饶恕。

    她还没坐过直升飞机。

    “递过去。”

    即使酒意正浓，头晕昏沉，但慕梨的眸光却让他挣脱这阵痛苦，一片柔软之中似乎又藏着一根针，隐隐刺痛。

    她没有回答，依旧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