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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直到头顶的路灯亮起，迟凛方才转身走到附近的一个垃圾桶前，将烟头扔了进去。

    开业前两天，慕梨去店里逛了一圈，和她的员工交流了一下感情。

    而迟凛的脚步也只在最初往前动了动，却很快停下。

    抽出两张纸巾轻轻擦拭唇瓣，慕梨看向对面的女孩，美眸中一片柔和清澈。

    迟凛一个人坐在餐厅的主座，看着面前的五菜一汤，迟迟没有动筷，眸光深寂，比夜色还要浓重广袤，让人甚至不敢窥视，只有本能的服从和敬畏。

    再抬首时，慕梨住的房子亮起了灯，而她对面的季琛家也早已灯火通明。

    “你这又管吃又管住，工资也不低，我很满意。”

    其中有一个叫乔霜的女生她比较上心，烘培学校毕业的，还不到二十岁，但总是打扮的成熟又性感，看上去倒像是她的姐姐。

    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他早该淡了。

    入口的味道饶是她都忍不住眼睛一亮，又连吃了几口。

    坐在二楼的客厅，慕梨拿着乔霜递给她的小银勺，也没急着吃她刚做出来的蛋糕，只满眼温柔地劝着对面的小姑娘。

    一个男生，四个女生，店长戚晴晴最年长，但也不过二十四岁，年纪最小的就是刚出学校不久的乔霜。

    不是因为她年纪小，亦或是生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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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和她置气，而她所有的任性其实也只在他面前，所以迟凛除了纵容就是纵容。

    可如今，他连吃剩菜的机会都没有。

    温暖的让他向往，却没有融入的资格。

    回到栖庭园的时候佣人已经将饭菜都准备好，见他进来都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而后继续忙碌。

    “你和蒋萌是点心师，考核是一个季度一次，按你们各自的甜品销量作为加薪标准，不过目前还不提供升职。”

    “嗯，我奶奶在南扬老家。”

    “我还是第一次见老板刚面试了员工，就要赶她回去读书的。”

    “你是一个人来海城的？”

    她和她一般大时，还在为无聊的感情哭泣，而乔霜已经开始出来挣钱养家。

    并不在意女孩嚣张随意的态度，慕梨垂下眼帘，唇角一直噙着柔软的笑意，轻轻舀了一勺草莓慕斯蛋糕。

    靠着椅背，乔霜翘着二郎腿，散漫又随意，烟熏眼妆很性感，将她眉眼间本该有的稚气都盖住了。

    “你真的比我奶奶还唠叨。”

    迟凛也永远是一个回答。

    每到这时只有张妈敢上前询问，要不要重新做。

    “真的不考虑专升本？你还年轻，再往上走走总没有坏处。”

    三年前，慕梨还住在这时，有时候会等他一起，有时候一个人先吃，留下一桌剩菜。

    至少，蛋糕传递给她的感受，和乔霜的外在是截然相反的。

    八月初慕梨的店铺装修好，季琛亲自帮她面试了几个员工。

    虽然没有顶尖西点师那么追求华丽和品质，但用有限的材料能做出这样干净质朴的美味，也丝毫不逊色。

    “万一她抄袭我呢？”

    “能留下你我也很开心。”

    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乔霜微扬着下颚，似是刻意俯视着慕梨，淡淡的烟嗓里尤带一丝稚气。

    很美，很清新。

    “‘清·思’刚起步，或许日后名气大了会开分店。”

    “姐姐，少管点闲事，容易老。”

    给吴秘书发了一条信息后，迟凛开车离开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