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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拭过唇瓣，拿出小镜子补上口红，慕梨给了小费，结过账后离开餐厅。

    单手截住一个壮汉攥着锋利小刀的手，迟凛修长的腿凌厉地踢出，将从旁边扑来的人踹倒。

    不想再欠他。

    玻璃落了一地，有些划到了她护着头的手，还有胳膊，甚至掉在她头发和背上，像是雪中落了道道鲜红。

    “退后！”

    临到最后，她拿起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不能再让他因为她出事。

    吐着杏子，窥伺着猎物。

    鞋尖用力，外国男人的手骨被迟凛生生碾碎，只能在地上翻滚哀嚎。

    慕梨回过神，即使指尖在哆嗦，她还是努力地深呼吸控制情绪，从包里取出手机拨报警电话。

    不知为何慕梨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总觉得哪里不对，脑中极快地划过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

    刺过来的刀近在眼前，而迟凛的余光依旧在蹲在地上哆嗦的慕梨身上，眉眼间一片让人畏惧的冷，倒映着刀身淋漓的鲜红。

    那个女人不认识迟承，也不认识裴知瑾，但她对第三个人却是刻骨的恐惧。

    尽管他已经放倒两三个，可剩下的依旧前仆后继，面目狰狞可怕。

    怕被奔逃的人撞到，慕梨边往旁边躲闪，边用流利的英文向警察说明发生的事情还有地点，并请他们联络医院。

    哪怕迟凛能对付，也不能保证在警察来之前的这几分钟不会有意外发生。

    纤细的手覆上“砰砰”乱跳的心脏，她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别的什么，看着被七八个人围殴的迟凛时，眼眶渐渐湿漉。

    转过身，慕梨的眸也只在看到迟凛的一瞬划过些惊愕，而后便又移开，看向地上的挣扎着爬起来的金发外国男人。

    同时手上用劲，男人的手腕被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刀具落地，骨头断裂的“卡擦”声和他的动作呼应，清脆利落。

    朦胧的视线因为一时的焦躁而有所动摇，因此触及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正缓缓从地上抬升，一点点聚焦在她瞳孔中央的孔。

    镜片后的神色猝变，迟凛也顾不上挥来的刀，猛地抬起腿，一脚踹向地上男人的手，而他因为一击不成，还有慕梨这样的姿势有所停顿，指尖动作晚了一步，在迟凛的攻击下轨迹偏移，慕梨旁边店铺的玻璃窗应声而碎。

    隐约觉得出来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

    硝烟味近在咫尺，擦过她头顶的发丝，如果再晚一些，脚下的路便会被鲜红染没。

    看来这座城的确有一条巨蛇盘踞。

    而周围的行人也早已尖叫着四处逃散。

    他们的车停在对面的露天停车位，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慕梨往红绿灯口走，只是还未走出多远，身后一阵疾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还有似是金属物件落地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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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又有几个身形高壮，手臂上满是纹身的外国男人从巷子里，还有周围的店铺冲过来。

    许是喝了点红酒，再加上昨夜没睡好，此刻她有些慵懒困乏，脑中也有几分迟钝。

    挂断电话后，慕梨又准备打给正在吃饭的司机，抬起头便看到他们已经从对面往这赶，她便按下手机。

    而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唇瓣微张，瞳孔放大，慕梨的身体反应鬼使神差的快过了脑子，她尖叫一声猛地抱头蹲下。

    那么凶猛的来势，却最终停在他镜片前的咫尺之距，不管壮汉怎么用力，那刀像是脱离他的控制，纹丝不动。

    退后一步，出脚的同时迟凛也松开鲜血淋漓的手，连人带刀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