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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从此以后他不欠慕梨，而她，也别想再离开。

    怪不得人家都说中年油腻男，季琛可当点心吧。

    在国外的五年，他没有回来过，迟寒走后，不到二十一岁的迟凛回国，开始昼夜不分地忙碌，满世界地出差，两三个月都不见得有时间回家一趟。

    “回迟家。”

    但后来迟家进入多事之秋。

    从九月底到现在，他跟了慕梨两月有余，同居，但无名无分的，连她的卧室都没进过几次。

    最后，迟盛只剩恍然。

    走的那天，海城下了初雪。

    或许是冥冥之中有着预感，迟盛今天早早地就来到客厅，想看看这架钢琴。

    程梅甚至戏言，以后家里能出个钢琴家。

    五岁那年在一家西餐厅，迟凛站在钢琴师边上许久，回来和他们说，想学。

    甚至不止一次，因为胃出血进医院。

    “迟总。”

    迟盛给他买了琴，请了老师。

    扶着拐杖的迟盛正坐在正对着白色三角钢琴的沙发上。

    迟凛都比他正常。

    虽然几个月没出现，但韩靖依旧是迟凛的特助，在这期间配合迟寒，帮他们秘密调查了不少事情。

    上头有迟寒这个可以当他父亲的哥哥，老来得子的迟盛原本也不想给小儿子套上什么枷锁。

    对方讲什么他都安静地听，专注地记，任何段落几乎一学就会，朗朗上手，弹得很开心。

    再后来迟氏渐渐稳定，他开始一个月回来一次，但最多住一两天，有时候甚至只吃一顿饭便离开。

    他年近八十岁，这两年身体一如不如一日，尤其这几个月迟凛一走了之将公司丢下后，他更是虚弱。

    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这个小儿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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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让迟家声名远扬。

    他在，像是格格不入。

    踩着庭院里薄薄一层积雪，迟凛在佣人的欢迎声中走进灯火辉煌，空旷安静的大厅。

    迟凛回过头去看，身后空无一人，慕梨没有来送，而她住的屋子灯火通明，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

    坐进劳斯莱斯后，男人的眸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冷冽深邃，气场强大而压迫。

    这是儿子第一次和他要东西，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

    而三年多前慕梨离开海城后，迟凛便只有除夕才会在家住一晚。

    这个小儿子的到来是个意外。

    不过迟凛打小聪明，但不怎么爱说话，安静有礼，性子最像他，又不像。

    迟凛十五岁那年暑假，全家搬离海城，并送他去国外后，关于他的记忆加起来竟还不及之前的一年多。

    那时迟盛虽然感到心疼，也觉得有几分冷清，可他以迟凛为荣。

    因为迟凛从没忤逆过他们，完全没有十五六岁少年的叛逆和张扬，所以迟盛理所当然地，腰斩了儿子唯一的喜好。

    驾驶座的韩靖应下。

    十二月十号，慕知他们从英国来到海城，而迟凛和楚淑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