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玫瑰(2/3)

    “我是,请问您是……?”

    见陈调脸色不佳,脸上紧绷着,龚先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英随这些年……在国外学了很多。”

    陈调一愣,抬起头,听见龚先立皱着眉开口,“你好好陪着他,他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龚先立微微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多管。”

    “别闹的太难看就行。”

    回去的时候他看到餐桌上的玫瑰,垂死地斜躺在上面,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或许只是觉得可惜,也或许想着以此来搪塞龚英随。于是把它们装在了花瓶里,还弄了点水进去,让它们的生命稍稍延长了些。

    说完,陈调还不忘添上一句,“我爱人叫龚英随。”

    龚英随的父亲知道了龚英随受伤的事,带着几个人来了一趟,那时候龚英随还没醒,他和主治医师聊了几句,就单独把陈调叫了出去。和男人单独带在一块儿,陈调有些没有来的紧张,手脚有些发冷。龚先立在a国权势滔天,自己伤了龚英随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两人就站在病房门外,这层楼住的人少,只有几个护士来来往往,倒是很安静。龚先立把手抱在胸前,看了眼陈调,侧过头。

    龚英随扭曲地笑起来,因为有些用力,小腹上的血又渗了点出来,温热的液体缓慢地从体内流失,很痛苦,痛得他脑袋都有些不太清醒了,耳朵里一阵难听的鸣声。

    他拿着护士的手机下了一层楼,凭着记忆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调攥紧了手,“一点都不可以吗?我并不是想知道全部,你可以只告诉我他的病是什么,也可以说他会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不管是什么、稍微、稍微给我一点点就好……”

    “英随跟你说过吗,他生病的事。”

    这是个很奇怪的理由,但他赌这是一个会让龚英随满意的答案。

    “……没有。”

    从急诊室里推出来的时候龚英随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了,由于失血过多,在半路上他就靠着陈调的肩半昏过去,等送进医院早已彻底没了意识,但手却死抓着陈调不放,那手指像和陈调的皮肉黏到一起,怎么都撕扯不下,最后连护士都来辅助着,才一根一根把那吸附着陈调的手指拔除开。

    陈调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刚响了几声对面就接通了,“喂,您好。”

    看玫瑰。

    这么想着,龚英随把腹前的手松开,由着那血缓慢地流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围住陈调的腰,“不可惜,你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买。”

    但一想到爱人欺骗自己悄悄回家,只是舍不得自己送给他的那束玫瑰就这么枯萎死去,他就觉得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陈调没回话,看来他很清楚龚英随会对自己做出不好的事。龚先立看了看表,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朝他说:“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他好像失忆了,对之前的种种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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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之后,陈调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满心全是龚英随的人了,他会在睡觉时乖顺地躺在龚英随怀里,他会体贴地关心爱人和孩子的身体,也会在做爱是主动亲吻爱人的唇。

    陈调眨眨眼,他开口,“我去看看玫瑰。”

    他一定很不安。

    “你好,是张医生吗?”

    直到走廊上响起护士站的呼叫铃他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他看到护士急急忙忙地跑到隔壁病房里去,陈调面无表情地开门,扶上门把手的时候脚下一顿。

    “我想问一下……关于他病情的一些事……”

    很久,才传来医生的声音,“抱歉,有关于病人的隐私我们都不能透露。”

    果不其然,抓住他的双手松缓了些,男人呼出口气来,松松垮垮地靠到陈调肩上。

    他转身走向护士站,那里坐着几个年轻的护士,心里又是一阵紧张,他现在真的无法适应有陌生人在的地方。

    真的是太可爱了,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一定很愧疚,愧疚不负责任地伤了自己,害怕自己因此责备他,抛弃他。

    “你好……”他眼神躲闪地开口,“请问能把你的电话借我打一下吗?”

    陈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深深吸了口气,“张医生,我在我爱人的记事本里发现了你的电话号码。”

    对面的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事实上,自那天晚上过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龚英随了,他深知从地和他拥在一起,再一次把性器插进他的穴。像是重新获得了陈调的爱。

    可他悬着的心仍没有落下。

    陈调带着祈求的语气开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确定自己的手机会不会被龚英随监控着,虽然没有证据,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自己连在哪里他都能准确的知道,那监控通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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