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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仅有一个买主的话，就是买方市场，价格应由她定。”

    纪非耸耸肩：“你可以拿工作室的股份相抵。”

    谁料想有兜头一盆冷水等着，然苒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纪非瞬间卸下心结，亦庆幸自己的决定，假如今晚没来，她岂不是要与韩玙炀共度良宵？

    “难道是一见钟情障碍症？”

    “没有具体的谁，调香师靠的是出色的想象力，不一定非要经历过才能调制出某种味道。”

    直至菜陆续上齐，动筷之前，纪非变戏法似地拿出个精致的纸盒：“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那位根本不是什么善茬，也就骗骗然苒这种无知少女。男人看男人，都是无处遁形的。

    然苒诧异地问：“又是什么？”

    纪非熟谙谈判技巧，退让道：“实在不行你出个价，算我卖给你。”

    “当然，”然苒笑弯了腰，“是我瞎编的呀！”

    然苒不笨，明摆着纪非给她台阶下，哄她收下礼物。只不过他过分高估了她的财力，即便按拍卖会起拍价，然苒仍旧消费不起。

    然苒不是头遭被评价刻板，常言道职业影响性格，调香需要精准配比、谨慎操作，她着实比学生时代束手束脚得多。

    这几支世面上难得一见的绝版香水，早已远超其本身的价值，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化身为当之无愧的珍藏品、艺术品。

    “什么价？”

    “然小姐，做人能不能别太一板一眼？”

    然苒坚持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无法回馈你等价的东西，要不试试转赠给女性长辈？”

    纪非含笑扬眉：“听闻表白要有仪式感，送你的礼物。”

    纪非颔首，“守原则是好事，可不分对象的原则就是刻板。”

    万幸纪非没有，好似之前那句只是玩笑，松口气之余，然苒又有些许失落。

    “那不算，这个才是正式的。”

    “纪非，”然苒侧过脸，“你自海亚克拉回去后，是接受什么贵族礼仪培训了吗，怎么突然间变绅士？”

    纪非特意托朋友从国外的香水拍卖会上高价购入，为的是给然苒惊喜。她的神情证明，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纪非端起红酒杯：“也恭喜你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关于那支香水背后的故事，可不可以透露下，给予你创作灵感的人是谁？”

    “咳咳……”然苒被呛到咳嗽，好容易缓过劲来，捂着胸口解释道：“关他什么事？你不要胡乱猜测！”

    “明天去也一样，我今天穿这个，行动不便。”

    “我本来就很绅士。”

    愉快地用完餐，纪非本想到然苒的工作室坐坐。然苒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多，说太晚怕被老爸老妈念叨。

    尽管纪非也想打那时的自己几巴掌，表面仍不动声色：“我不会第一眼就喜欢某个人，需要慢慢相处才行。”

    “你应该没有一见钟情障碍症。”

    “是吗？我以为是你那位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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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嘲道：“这是逼乞丐砸锅卖铁买黄金呀。”

    纪非脑中闪过一句至理名言：恋爱会降智。他居然被与自己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线的女人耍了。

    真香是人类的本质，任谁都无法例外。

    纪非无语：“你不收，难道我留着自己用？”

    然小姐嗤之以鼻：“才没有！记不记得刚认识没几天，你就提醒过我，不要对你动感情，因为不会有结果。”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病。”

    香水是极私人的物品，若真爱，为它一掷千金也在所不惜；倘若不爱，它就如废品般不值分文。

    她阐述个事实而已，却被某人误解为求助，从包厢到酒店大门，一直要她挽着他的手臂。

    “我有吗？”

    “刚刚不是送花了吗？”

    话讲到这份儿上，诚意体现得百分百，然苒把香水收进随身包包里，厚着脸皮道：“恭喜你，成为我工作室的第一位天使投资人。”

    然苒被勾起了好奇心，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瞧，忍不住惊呼：“天呐，你从哪儿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