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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这才是她约韩玙炀出来的真正目的，好的作品不该蒙尘，春遇是经过专家认可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借又借不到那么多，一旦春遇上市，有钱也买不回来了。

    瑜城的茶楼不单单是喝茶的地界，也提供简餐。

    要告诉纪非吗？那些钱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然苒开不了口，她要的是平等的关系，花了他的钱，会感觉矮他一头。

    因为太过真情实感，然苒居然把不少粉丝讲哭了，自己也红了眼眶。

    韩玙炀叹口气，“大力宣传应该不会了，也不至于雪藏，毕竟它的商业价值摆在那，这点你大可放心。”

    吃完饭，然苒替韩玙炀斟一杯香茗，直截了当地问：“师兄，集团是不是有意将春遇雪藏？”

    “谁？纪非吗？他最近好忙，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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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离开米苏的话，或许就乘着东风扶摇直上了，偏偏她固执地在不恰当的时机选择解约。

    不，其实不用与谁比较，香水本是极度私人化的物品，有着各自不同的受众，只要被一小波人喜欢，就够了啊。

    听的人多，主题的选择、讲稿的准备就要更加慎重，除了继续科普基础的调香知识，然苒还打算讲一讲香水和环保的话题。

    “然苒，你都没有仔细看过合约吧？版权回购，并不是说你把收到的钱退回来就行，这种行为叫违约，违约金可比版权费高得多。”

    她总忍不住幻想，如果没有解约，春遇是不是也在同期开售，它会比韩师兄的银河更受欢迎吗？

    近年来，时尚行业之所以饱受诟病，几乎都与环保有关，首当其冲便是皮草。人们却忽略了，高档香水中的麝香、龙涎香等，也是残忍的杀手。

    如韩玙炀预测的那样，米苏不乐意在一位已离职的调香师身上耗费太多成本，连带着她的作品也被打入冷宫。

    怕被纪非瞧出端倪，然苒学会了隐藏情绪，在他面前，她绝口不提与春遇有关的字眼。

    “我看到广告、海报都撤了。”

    “不后悔，但有点舍不得。师兄，如果我想买回春遇的版权……”

    顿了顿，他问，“然苒，你后悔吗？”

    月底是第二次讲座，报名人数近百，然苒不得不租用一处能容纳百人的大场馆。

    工作日的午间，然苒打电话约韩玙炀到茶楼碰面，韩玙炀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

    多数消费者存在误解，认为天然香精比人造香精优质，事实上，盲目追求纯天然，只会让越来越多的珍稀动植物濒临灭绝。

    韩玙炀有些讶异，“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也许是命，世间事本就有舍才有得，她难过一阵子也便放下了。

    然苒也买了，洗完澡偶尔会喷一喷，收获的却不是愉悦，而是惆怅。

    可每每翻到记事本上有关它的记录，回想如何一点点改进到今天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

    然苒安慰自己，春遇只是她众多孩子之一，甚至不能算最优秀的，没必要太伤神。

    那是她亲手创造的、真心爱过的孩子，它没有任何瑕疵，仅因为她的一个决定，就有可能永远无法重见天日，怎么能轻易放弃？

    说着他突然转过弯来，怎么忘了，她男朋友是大款，“他答应帮你支付违约金？”

    很快然苒便没心思烦恼这些，她发现街头商厦有关她的海报全被撤掉了。

    韩玙炀虽说是香水条线的老大，但从整个集团层面看，香水并非米苏的主业，利润占比不足五分之一，他所能做的，不过如此。

    事到如今，韩玙炀对纪非也没多大敌意，他和然苒已然无望，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她能有好的发展。

    秋风乍起的时节，韩玙炀的Galaxy正式上架销售，一时间从商场专柜到街头巷尾再到地铁公交，全都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茉莉清香。

    “若他愿意帮忙，我可以向高层提议，把春遇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