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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苒解释，她想给老妈一个惊喜，又怕她到时抢着掏钱，"反正早晚都要给嘛，我对您的手艺有信心。"

    冯姐气质极佳，说话语气轻轻柔柔，让人不忍心拒绝。然苒与她并肩而行，听她介绍店里的业务。

    "来的时候再付定金，成衣满意结清尾款。"

    "我吗？ "

    兰淮路的特色小店大多天黑就打烊，但也有些私房餐厅营业到夜间十来点。

    "您好，我是上一任店主，刚好散步路过这里，就停下来看看。"

    现在真是太久没运动，在小区外围跑不到二十分钟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改成快步走。

    走着走着，下意识地往工作室的方向拐。

    "这回租你董阿姨房子的人开服装店，听说给量身定制，用料格外考究，一件成衣比商场里贵好几倍。"

    纪非十分直男地提醒她，不能长期坚持不如不要开始，“免得越减越肥。”

    “老妈看完我和项诗然的合照，又嫌我胖。不跟你聊了，我要出去跑步减肥。”

    她转过身，望见一位穿着旗袍的高个子美女，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正温婉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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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然苒印象中，旗袍想穿出韵味很难，似乎更适合三十多四十岁的熟女。她这个年纪，轻易不敢尝试。

    高个美女说:"你就是开调香工作室的然小姐啊，我听董阿姨提起过。我姓冯，比你虚长十来岁，你就叫我冯姐好了。"

    "嘁，臭乌鸦嘴! "

    然苒听老妈提起过，一直没空过来，这会儿突然起了兴致，想去看看新店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穆市没有纪非童年记录，想证实也没办法，但他确实从小帅到大，跟土字从不沾边。

    "我想给我妈定做一件旗袍，可以吗？"

    纪非反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

    然苒辩驳，不能拿二十多年前的审美跟现在比，"我不信你那时不土。"

    幼时她留过短发，整天在外头疯跑，活像个假小子；小学参加文艺汇演，脸蛋涂得红彤彤的，堪比猴屁股……

    "有点，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土气。"

    "对，还有汉服、中式礼服，进去我们坐着聊。"

    "要不要进去？ "

    "要她亲自过来量尺寸，旗袍不像别的裙子，一定要贴合身体曲线才好看。"

    然苒哼哧哼哧把老相册从书柜里搬出来，搁到桌上慢慢翻看。

    "对呀，我看你身材和气质都适合，样衣一般做两个码，你可以穿的。”

    有人猛地从背后打招呼，着实把然苒吓一跳。

    那些衣服件件精致且充满设计感，像赋予了灵魂，毋须卖力推销，然苒便自发动起购买欲。

    "当然是真话喽。"

    "那我先把款付了，等两天带她过来。"

    "会不会打扰您工作， "

    这条路她来来回回奔波了三年，虽然最后也没逐梦成功，终究是人生的一段重要经历。

    "不会。"

    创立公司之前，然苒隔三差五能想起来锻炼一回，尽管不算太频繁，好歹身材维持得不错。

    她把这些糗照翻拍下来发给纪非，开玩笑说:"看完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冯姐指指靠墙的一排样衣，"来都来了，你不挑件试试？ "

    然苒问，"您这里做手工定制的旗袍？ "

    小楼居然还亮着灯，通过窗玻璃可以窥见内里，丝绒窗帘，深色实木家具，墙角摆放着一台老式缝纫机，很有旧上海的感觉。

    然苒到的时候，路上仅余稀稀拉拉的三两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