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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徽,这个是?”沈岱清好像看出了她不太高兴,抬眸开口问道。

    许清徽抿了抿唇,回道:“母亲给岱清的护身符,岱清早就知道了吧。”

    “那日回府时恰巧碰上了许夫人。”沈岱清迂回着回答。

    以沈岱清的巧劲儿,定然没有在母亲那里穿帮,只是他也没有问为什么自己这么晚才给他。

    许清徽轻咳了几声,打算打破这个僵局。

    “岱清可以瞧瞧护身符。”

    她在护身符上绣了一个字,是文正公给沈岱清命的字。

    宁远。

    许清徽晓得自己女工并不大精细,视线往旁边瞟了一下,心虚地不去看沈岱清的表情。

    “清徽绣的字很好看。”沈岱清话里带着笑,仔细端详着护身符。原来小姑娘藏了这东西这么久,是为了给他绣字。

    许清徽耳尖有点发红,她晓得沈岱清是在哄她,但是被人夸赞还是心生喜悦。

    许清徽偏头看着别处,指尖感觉到轻微的拂动,低下头来,便看到沈岱清轻柔地将他方才编的草环戴在她的腕上。

    她将手腕抬至眼前,草环朴素简单缀了几朵小巧可爱的鹅黄色的小花,凑近去闻,便能闻见清凉通透的味儿。

    “它很好闻。”许清徽将手伸出来,由着沈岱清低着头,指节分明的手上下翻动着给她打好结。

    “好了。”沈岱清编好了草环,才抬起头来,“外边虫蚁多,此草有驱蚊之效,清徽戴着可以少招些蚊虫。”

    “多谢岱清。”许清徽仔细端详着草环,嘴角抬起带着笑。

    “清徽是如何晓得我的表字。”沈岱清问。自文正先生死后,便再无人说起他的表字,那两个字就如此被封在记忆里头。

    “父亲和文正公相识,小时候便将我送到学宫跟着文正公念书。”许清徽抬起眼来,“文正公平日里总爱说起他的弟子宁远,整个学宫的学生都晓得。

    可后边却再也没有听闻,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名儿。前些日子父亲说起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岱清的表字。”

    许清徽去学宫的时候年纪尚小,虽然那个年纪不大记事,但还是将这个字儿给记清楚了,只因文正公平日里不苟言笑,可每次讲起他这个弟子时,总是慈爱温和。

    “清徽记得没错,我从前确是有这个表字。”沈岱清细细摩挲着掌心的护身符,“只是后来父母和先生都相继去世后,我便去了这字。”

    沈岱清遥望着远处的高山和悬泉瀑布,良久,淡然地说:“先生取此字是想着让我一生安宁无忧,可是既然命数无常,保不住所谓之‘宁远’,便也索性不要它了。”

    他少孤独自一人住在上京城里,大了又随父征战四方,弱冠之时回京先生就给他取了这个字,希望他此生能少些奔波不定。

    他那时还是猫嫌狗不理的脾气,本来以为先生会给他取个凌云气势的字儿,没想到给了这个,嗤之以鼻不愿接受,把先生气得够呛。

    后来想想,才明白那是先生的夙愿。后来便到了文和初年,与他熟识之人一个接一个去世,那“宁远”二字就如利刃一般,没日没夜地刺着他,讽刺至极。

    他也就舍了这表字,将他同记忆一道埋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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