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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能答应。”

    沈岱清进了屋子环顾四周，看到整齐的桌子，和收拾好的包袱，嘴角慢慢勾起。

    死同穴，生同室。

    第六十九章 终章

    “魏启……”

    文和皇帝的眉毛微皱起来，但脸上还是带着君臣友好的笑，问：“爱卿这是？是不是昨日魏启没将朝服送到府里。”

    “可我还是嫁给你了。”许清徽微仰头，碰上沈岱清冰冷的唇，呢喃似的说。

    朝臣心情也好了些，因为大理寺昭狱里的臣子放出来了不少，大家也慢慢松了一口气，觉得这阴霾应当要过去了。

    许清徽咬着牙，狠狠地盯着沈岱清。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前世今生，我们都在一起。

    若许蔺都说没有建树，那这朝堂之上便找不出所谓有建树之人，他此言不过是要引着下句。

    “微臣请乞骸骨归江南，望圣上成全。”

    “那我就远远地守着你，不再谈从前。”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不会再重演。他要相守，他也要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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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微臣如今已年过花甲，可仍是无法“不惑”，更无法言“知天命”，仗着年纪尸位素餐，可在朝中却无甚建树。”

    *

    沈岱清感觉到了怀里人的颤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鼻尖。

    沈岱清把许清徽轻轻地放在床上，低下头去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说：“我就知道你想跟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许清徽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开始慢慢涣散，身子也软了下来，沈岱清自然而然地把人抱在怀里。

    做好了这些，沈岱清点了一盏小灯，带着满身的水气离开了。

    今天是许蔺复职的第一天，也是沈岱清带着北疆军出征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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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许清徽被沈岱清抱进屋子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沈岱清刚刚给她吃的什么东西，她想挣扎，想说话，却使不上劲儿，只能狠狠地咬着牙，没有任何威慑力地瞪着沈岱清。

    许蔺没有理会周围传来的议论声，和头顶天子渐渐寒冷的目光。

    沈岱清加深了这个吻，剥开了谦谦君子的模样，变成了那个传闻中的狼子，带着满身的尘土喧嚣，好像要把她拆之入肚。

    徽徽脑袋好使的，她已经猜出来一些了。

    “不会的，清徽，这一切都会改变的。”沈岱清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好像要把许清徽揉进他的怀里，化作血液，永生永世不再分开，“这次不会再这样了。”

    文和皇帝今日心情不错，将军令沉甸甸地装在袖中，让他非常安心。

    “如果我嫁给别人了怎么办？”许清徽问。

    沈岱清相信，他当然相信，因为许清徽梦中的所有，都是上一辈子自己与她所经历的。

    直到许蔺一身白衣站在了金銮大殿的帝阶之下，垂首行礼。

    闻言，群臣皆是一惊，龙椅上的天子眉毛拧了起来。

    许蔺早早地出了门，不过却没有穿朝服，而是一身简衣便服，连笏板都没拿，就上朝去了。

    最后的意识只剩下那个人乘着大雨离开的背影。

    “对，这次。”沈岱清低下头来，轻轻吻上那双黑色的眸子，淡淡地说，“我的血早就流干了，本该入了轮回。是上天垂怜，让我重来了一遍，让我回到文和十年初桃方开的那天。”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前世今生，我们都在一起。

    文和皇帝给许蔺添了俸禄，特意让魏启送了朝服来许府。不是自知理亏，也不是良心发现，仅仅是因为，现在朝廷还需要许蔺。

    “你在茶楼上等我，我在马车里看你。”

    “圣上！”许蔺出声打断了文和皇帝的话。

    “安心睡一觉好吗？一觉醒来，你就可以回到父母身边了。”

    “微臣今日前来，是为向圣上请罪。”

    沈岱清含着笑，衔着许清徽的唇，有什么东西顺着舌尖到了唇齿之间，许清徽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囫囵下肚，没了感觉。

    许清徽抓到了沈岱清话里的东西，长睫轻闪，问：“这次？”

    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我会回来的，你要相信我。”沈岱清抬手帮许清徽掖好了被角，就像从前一样。

    “可我还是嫁给你了。”许清徽微仰头，碰上沈岱清冰冷的唇，呢喃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