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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椿扬起个自己觉得应该算是和善的笑，咬牙切齿道：“大人，纵欲伤身，我劝大人还是节制些好。”

    如今价已经抬到了五千两黄金，下边还有不少人在不停加价，却都只加些银子了。

    “我不是来寻欢的。”

    不论是“别故兮辞”还是整个邳州，规矩都应该是大曻律法，也只能是大曻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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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故指尖摩挲着腰间精雕细琢的玉佩，声音淡淡：“快了。”

    迟椿撇开头，没有细看。

    上三楼时，刚冒出个头，迟椿就被眼前景象惊吓到了，前两层有的靡靡这层也没缺，只是换成了男子。

    台下一片哗然。

    “严公子，请随我来。”

    万两黄金，还要的是现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严晁向岑故行礼，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入坐。

    楼里揽客的女子们一见姑娘，都自觉的绕开，去招揽其他客人了。

    话音刚落，他摁灭身前烛灯，举手束起食指。

    各种刑具呈放排列，木架子上还绑了人，被用结实的皮鞭不停抽打，直到皮开肉绽，昏死过去，鞭打的人都没停手。

    此时台子上的，正是本次竞拍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压轴，并非物件，而是活人。

    “一万两黄金！岑大人出价一万两黄金！奴家宣布，弦挽归岑大人了！”

    脸色通红，她仍能佯装没看见，跟在严晁身后继续往前走。

    如果这句话让有心人听了，可就不是失言那么简单了。

    看到六楼景象，迟椿有些傻眼。

    一楼其实和普通青楼差不多，歌姬舞女，衣衫半解，媚眼如丝，肆意挑逗。

    严晁颔首，小厮引路，朝最前面一排走去，靠近后，迟椿一眼就看到了岑故。

    迟椿终于知道此处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的原因，怕也不是听曲看歌舞那么简单。

    站在最后的小厮见严晁来了，忙朝他拱手。

    七楼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

    台上的老鸨见后，激动异常，声音都有些颤抖。

    四五楼比起前边几层文雅不少，姑娘们玉指纤纤，在箜篌上拨弄，曲调倾泻而出，不少客人闭上眼睛，仿佛亲临曲中之景，用心感受曲中用意。

    从第六层楼开始，就不是能轻易进入的了。

    一个个涂脂抹粉，青丝随意披下，衣襟更是肆无忌惮的敞开。

    “……”

    严晁解释道：“迟小姐别怕，六层里的都非无辜之人，这里就是‘别故兮辞’的规矩，乃至整个邳州的规矩。”

    和前边几层的温柔乡相反，此层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迟椿挑眉看他。

    “别故兮辞”的花魁，也是那晚在沙定灯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弦挽姑娘，今日仍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

    她倒也不是怕，只是觉得严晁这小子真的很敢说。

    迟椿的脸不能再黑，这不是寻欢也与寻欢无异，她实在不知道，赎个花魁回去，除了那样还能哪样？

    严晁向守在门边的人亮出腰牌，守门确认再三，他们方才顺利进入六楼。

    他旁边正好有两个空位，应该是为他们留的，迟椿走过去，顺其自然的坐到岑故身边，无视台上和身后投来的目光。

    “哦？”迟椿挑眉，看向此刻正在激烈竞拍的“拍品”，“那大人想拍何物？是否拍到了？”

    二楼多是异域风情，歌姬舞姬身软细腰，舞姿袅娜，新鲜特别，客人挤满。

    岑故也侧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