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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为她。”他一字一句说：“是为你。”

    许稚意眼睛一亮，“好呀。”

    周砚知道她的剧本设定，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说：“今晚看你，明天看照片。”

    周砚：“……”

    她嘀咕：“我们才不会遇到这种要生离死别的事呢。”

    许稚意目光灼灼望着他，“那你快跟我呸。”

    闻言，周砚纠正她。

    “……”

    她忙不迭说：“快跟我说呸呸呸，刚刚是你困倦的胡言乱语。”

    “嗯。”许稚意趴在床上，托腮望着他，“你说计柔后悔吗？”

    周砚抬眼，“什么？”

    他扬了下眉，揶揄道：“不想看见我？”

    “你怎么？”许稚意兴致勃勃看他，“你也会愿意为她然后做这样的事吗？”

    许稚意睇他一眼，“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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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下，低声问：“为角色感慨？”

    周砚被她的话逗笑，弯了下唇：“好，听你的。”

    最后，一切平息时。

    “照片！”许稚意提醒他，“我要看制服照片。”

    周砚哭笑不得，“看我不行？”

    故事你说是悲剧，也不全是。计柔是死了，可她护着的人争气，一直在为自己的信仰而努力。

    以前战乱的时候，真的太苦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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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现在计柔墓碑前。

    她边叹气边等周砚。

    两人借用手机开始对戏。

    对完明天要拍的，许稚意看他，“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

    她呜呜说：“我就是在感慨，我们活在了最好的时代。”

    他顿了顿道：“如果是我——”

    说是墓碑，其实算不上。计柔死后，尸体根本就没让人找到。那个墓碑埋的，是计柔最喜欢的戏服，和她写的曲子——《芦荡》。

    “你们什么时候开机啊？”许稚意懒散地问。

    周砚：“再过一周吧。”他顿了下，看许稚意，“开机后，可能会比较忙。”

    许稚意勉强点头，“以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周砚捏了捏眉骨，“谢谢。”

    对着他琥珀色的瞳眸，许稚意下意识舔了下唇，“那……好吧。”

    在他这里，说死过于夸张，也有些浮夸。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周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许稚意一世安稳。

    周砚应声，“要不要帮你对戏？”

    等周砚给她拨视频电话过来时，一眼看到的是丧着脸的女朋友。

    回到酒店，许稚意再次翻了翻剧本。

    许稚意一怔，对着他认真的神色道：“呸呸呸，说什么不好的事呢。”

    照做后，周砚无可奈何望着她，“这样可以？”

    许稚意忍笑：“不客气。”

    为了藏人，自己死无全尸。

    周砚垂睫，想了想说：“她后不后悔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