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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恋爱一定要从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

    “阿千。”男生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喉结轻轻滚动。

    “阿千...”唇齿交织间溢出模糊的碎音。

    千萤一直注视着他，目不转睛，直到时陆一步步走到她身前。

    两人挨得极近, 近到彼此呼吸都交融在一起，湿热气息蔓延, 温度灼灼。

    墙上时钟不知不觉指向十点，千萤逐渐平静下来之后，时陆还没回来，她有点坐不住，在客厅来回踱步打转。

    冰凉暂时压过燥热，沸腾的情绪终于一点点缓和下来。

    千萤下去时底下空无一人，连月色都静谧，四周悄然没有任何声响。

    嘴巴痛, 下巴也有隐隐疼痛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时陆终于松开了她，低着头，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

    太过分了。

    “阿千，下来。”

    女孩穿着白色睡裙，像是一只林间受惊的小鹿，身影在客厅飞快闪过。

    “你是想让我死。”

    鹿鹿...

    月光碎了一地, 女孩呜咽声偶尔传出零星片刻, 又很快被吞咽回去。

    被时陆手指握住弄出来的。

    千萤马上低下头，用手掬起两捧水拍打在脸上。

    镜子中出现她的身影。

    “你等我一下。”

    她正左右张望，身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很轻，小心翼翼。

    白皙的下巴处是几道浅浅的红痕。

    千萤用毛巾慢慢擦着脸，脑中本能回想起今晚的一切。

    向来直接大胆的男生第一次收起自己的热烈，罕见有些赧然，在她视线中不自然垂下眼去，摸了摸自己鼻梁。

    他去哪了？大晚上，对周围又不熟悉。

    时陆眼神一暗，没控制住，重新俯身过去, 几乎是气势汹汹咬住了她的唇。

    千萤越想越不安，站起来拿着钥匙准备出门。

    他把那束花缓慢递给她，紧抿了下唇，小心郑重：“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阿千，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千萤蓦地回头，看到不远处路灯下的时陆，他衬衫被风吹起了，手里捧着一束花，在洒满橘色光晕的道路上朝她慢步走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诚恳、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黑眸潮湿，鼻尖泛着红：“别、别亲了。我心跳得好快。”

    没头没尾的一句，时陆突然起身出门，千萤是在动静消失片刻后才慢慢回过神，她胸腔还有余韵颤动，捂了捂嘴巴，被上面发麻的触感惊醒，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下来，踩着拖鞋跑到浴室。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时陆气息有点喘，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又开始脸红心跳，看着镜子里的人心想，今天一定要把他赶出去睡。

    夜风拂过，娇艳的花瓣轻轻颤抖。

    男生目光始终落在她这里，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昏黄光束拉长了他的影子，模糊夜中，面容似乎带了层复古滤镜，有种电影里无声镜头的画面感。

    小区夜色安静，几盏昏黄路灯照亮笔直长道，两旁树木茂盛，漆黑夜空顶着一轮安静月亮。

    乱糟糟的黑发披在身后，嘴唇绯红艳丽，眸中湿漉漉的，还有未褪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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