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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好奇害死猫。

    这个班的班风，是不是故作神秘？

    本以为忍无可忍，其实还可以再隐忍，再退缩。

    现在被张老师，当众发问，我这一头浆糊，就更糊了。

    真真是好奇憋死我。

    我倒是觉得，此刻我的脑子，满满当当的，一晃荡，仿佛满是水声。

    第5章 横看成岭侧成峰

    有人说，紧张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

    “我得赶紧回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向着陆敏解释道，礼貌中难掩无可奈何。

    幸亏此时，放学的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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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我却被圆脸小姐姐陆敏一把扯住。

    只要有颗息事宁人的心。

    [1]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辛弃疾。

    之所以说是浆糊，是因为我即使不犯困，也难以理解，千年前的辛弃疾，到底在絮絮叨叨个啥。

    我一惊，房颤心率又奔腾而来。我的脸，涨得通红，扭捏道：“大概就是说，辛弃疾用吴钩钓鱼，因为一无所获，顿胸锤足，拍打栏杆已泄愤慨之情。”

    放学的铃声，不知为何，总是无比动听，让人心情愉悦。

    我只能坐在课桌前发呆，在打扫卫生的同学乌烟瘴气的敷衍了事中，愁眉苦脸。

    故作深沉，是不是一个容易传染的恶习？

    陆敏有些犹豫，但还是保持了假惺惺的讳莫如深的模样道：“等我俩走出了校门，我再告诉你。”

    而张老师，也不知道是被我的回答，还是被这猪叫声，惹得颇为不快。

    这个莫须有的了不得的大错，还没有从我的口中，被问出来。只听见，张老师绵长悠远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阴厉。

    “等大家走了，我俩再走。”陆敏仿佛没有意识到我的不耐烦。她的圆脸闪着和蔼的，友好的微光，让我不能硬起心肠来拒绝她。

    话音一落，教室之中，竟然发出一种，奇怪的猪叫般的声音。

    这个莫须有的危险，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折磨着我的好奇心。

    可能是看到我，一脸错愕的样子，张老师有些不耐烦，又幽幽地重复了一遍：“欧阳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飞快地收拾了书包，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如同煮熟的浆糊，卜朵卜朵地沸腾开了。

    “你不要着急。”陆敏对着我挤挤眼睛，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的天。

    “可以走了。”她高兴地站起来，冲着我笑了笑。

    但是，人就是这样，经常低估自己。

    直到这一场乌烟瘴气的卫生打扫，逐渐归于平静，教室里，已经人去楼空，陆敏才满意地合上了她的作业本。

    我有些莫名其妙，莫非走出校门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危险的事情？

    让人感觉，苦难果然，熬一熬，就熬到头了。

    这高亢阴厉的声音，竟然还和我有关：“欧阳君，陆敏，你们两个讨论得那么火热，想必是对辛弃疾的这首水龙吟很有感触。那么，欧阳君，你且来说一说，把吴钩看了，栏杆拍扁，无人会，登临意。是什么意思？”

    “钓鱼？”她的眼睛还是凝视着右上方，但是，却眯成了一条缝。

    对视良久，张老师终于张开嘴，仿佛是想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为何要等大家先走？”我虽然不打算拒绝陆敏，但是语气明显有些愤慨。

    我的耐性，已经在崩溃边缘。

    仿佛是有人，捂着嘴，拼命忍着笑。但是又不争气地，从嘴角，漏出些许气来，因而发出怪声。

    仿佛，张老师，正眯着眼睛，与千年前尴尬钓鱼的辛弃疾，尴尬对视。

    但陆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稳如泰山地做着她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