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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维，蓦然粘滞起来，又一锅浆糊，卜多卜多地在我的脑中沸腾起来。

    我没头没脑地道：“那，就是说，流鼻血不是，我打的？”

    跑题跑得太远，以至于我自己都找不到主题了。

    可见，儿时的心理阴影，有巨大的蝴蝶效应。

    好吧。

    “生命危险？”我也顾不得解释谁是病人了。

    “这个白细胞很高，血小板明显降低，所以有严重的凝血障碍。也就是说，有出血倾向。如果大出血，比如消化道出血，颅内出血，就有生命危险……”医生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指着手中一张化验单很快地分析着。

    医生是很忙的职业。

    “不是。”医生肯定地点点头：“自发性出血。”

    “不是我……”我弱弱地企图解释。

    “对。”医生终于抬起眼睛，盯着我。

    一个瘦瘦的急诊科医生嗖地一声，杵在我们面前。

    我貌美如花，生机勃勃的，哪里像个病人？

    理智阻止了我。

    要想生活过得去，就要远离瓷器。

    我在说没有男朋友这个事。

    “医生……”我也加快了我的语速。

    所以，我望着欧阳立，冷冷地答道：“你姐，今生今世，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欧阳立翘着二郎腿：“你到目前为止，是挺残的……”

    医生的时间，是精确到秒的。

    我不服气，想要大声分辩。

    呜呼哀哉。

    “坐。”医生见我走了进来，示意我坐下，语速很快。

    周围的一切，变得有点朦胧。

    于是我无可奈何地，在欧阳立的讥笑中，走进了诊室。

    可能是我俩太聒噪了。

    我觉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花枝招展地，给自己找个麻烦回来，甚至，判个无期徒刑，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做？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我道：“你，进来！”

    所以他们就像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

    难道我和欧阳立站在一起，我更像个病人吗？

    “抽血结果有问题。”我这么快的语速还是被医生打断了。

    但是。

    我大惊。

    怎奈何，医生嗖地一声，就钻到他的诊室里去了。

    我怒了，又产生了胖揍欧阳立的冲动。

    我生生地收住了我砂锅般大的拳头，对着欧阳立阴恻恻地一笑：“那个，揍你的这一顿先记在账上。等你好了，一次性解决。”

    我又跑题了。

    好吧。

    我不能耽误后面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