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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陈常勇听老人家谈论起那场洪水。自从洪水过后,村外后山又被挖了不少尸体出来,一群陌生人在村里开着车进进出出,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只抓了两个人走。
老人很喜欢孩子,注意力都被分散到襁褓里的宝宝身上,没有再去抱怨陈常勇搬到县城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有多不方便。陈常勇里外检查了一遍老人家的房子,清理过灶台,收拾柴火,整理后院的菜畦,顺便修好了里屋的旧电视机。
而那些被洪水冲走再也找不到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双性人,一切都再无从考证。
但陈莺原本就不一样。他不再是河下村的人了,陈常勇不会再带他回来,或许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不会再带孩子回来。
周末陈常勇依旧抽空回河下村去看往父母。这次他抱着孩子也一起去了,没有带陈莺一起。陈莺不大愿意回去,陈常勇在县城有了一个家后,也从未提过要带陈莺回去。老太太为此明里暗里说过不少陈莺的不是,陈常勇只当耳旁风,也不去管老太太是否还会在村里闲逛时四处与人谈论陈莺。
陈常勇认出那是田嫂。田嫂彻底疯了,男人死后,唯一的女儿也不管她,成天随她疯疯癫癫不穿裤子在村里到处跑,一开始别人还听得出她在找她男人,后来话也说不清了,只知道她在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骂什么。
陈莺的乳房就像陈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从发丝到脚踝都令人魔怔到移不走心神,在天生的淫荡之上平添母性特有的纯洁光辉,像波涛里一片轻飘飘的白帆,又像无人见过的美丽小鸟,让人迫切想要抓在手里捏碎了吃下肚子,放进胃里。
陈常勇吃完饭后,把从县城带给老人的大包小包留下,便抱着孩子离开了。他走过河堤,正快步要走到另一边时,注意到河滩边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头黑白交杂的蜷曲乱发,夏天里身上还穿着棉袄,袄子已经脏得看不清颜色,有几处破得钻出棉絮。下身却什么都没穿,光溜着皮肤松弛褶皱的腿大剌剌岔着坐在河边,背对着陈常勇,脑袋左摇右晃的,像是在和谁说话。
陈莺的呼吸有些乱。他贴着陈常勇的身体,感受到了欲望,也感受到了其他情绪。陈莺没有去挑逗陈常勇,虽然如果他这么做,陈常勇一定会回应他。但在这个突然醒来的静谧夜晚,陈莺只是抱着陈常勇,让他吻着自己的乳房,温柔抚慰着他的爸爸睡去。
陈莺的胸口碰到陈常勇的手臂。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陈莺的乳房在发育成型的同时渐渐呈现出一个母亲在哺乳期具有的特点,柔软小巧的乳房先天性的发育不完善,无法变得更加饱满和胀大,却依旧慢慢充溢起甜美的奶香气息。母乳喝起来有淡淡的甜味,有人说母乳很腥,但陈常勇觉得陈莺的奶水一点都不腥。有一次他操陈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把陈莺的乳头用力咬出了奶,尽管陈莺一直哭着让他轻点吸,但最后乳头还是被咬得通红肿胀,泌出来的奶水甩到锁骨上,被陈常勇全数舔净。
陈常勇从不认为自己是河下村村民口中所称的大善人和活菩萨。沉默不过是天性,治病只是职责,除此之外他就是个平庸的凡夫俗子。世间一切罪恶和正义都与他无关,就像他数十年来看着那些双性孩子消失,死亡,没有名字,生死都是默然。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却冷血而胆小,无数生命被他推上断头台,陈常勇在光辉美好的称赞下满手都是鲜血。
陈常勇转过身揽过陈莺的腰,脸贴在陈莺的胸口。陈莺穿着吊带睡裙,领口低低拢在乳房上,稍微乱动一下就能看到淡粉色的乳晕。陈常勇的呼吸再次变重,他把柔软的陈莺抱进怀里,嘴唇紧紧覆在陈莺微微隆起的双乳上,紧得乳肉都凹陷下去,伴随着加快的心跳从胸腔内向外震鸣,仿佛被吻住的地方也一同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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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勇知道很多人都会在背后议论陈莺,也知道村里的人都没有把陈莺当作自己人过。
陈常勇没有停留,也没有多看一眼,离开了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