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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前者并没有搭他的话，因为门啪嗒一声开了，陈央的丈夫从门口探出一个不安的脑门，眼睛里满满都是戒备：“警察？我老婆那个不是说已经抓到凶手了吗？”

    她翻着手机页面，忽然看到手边那张名片，话说回来顾长风一个警察还随身带着自己的名片干什么？看见路人就发一张吗？真无聊。

    ……

    满室寂静。

    高档小区里的路灯下，树影也和夜色溶成了一团，一个高壮的黑衣男子伫立在路灯下，嘴里叼着烟，手机拍摄了一张戚澄家外墙的照片，发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机上。

    恰好这时陈博艺从门口叹出个脑门：“队长，老路他们说陈伟那边好像有点眉目，一个距离事发现场五十米的摄像头拍到了陈伟死亡当天有一名女性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

    但顾长风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有了目标，只见他在屋里扫视一圈后径直走向了书桌的柜子，柜子共有三层，前面两层他看也没看，直接去翻第三层。

    无聊你还是要了人家的联系方式。

    “转悠？”

    “行。”顾长风收回目光，戴上手套推开了书房的门——作为第一案发现场，这里并不如何血腥，痕检和技侦都来过一轮了，地上做了很多标记，包括屋子里的大部分东西。

    那男人抿了抿唇，再不情愿还是请了他们几个进来——说来也奇怪，这房子作为案发现场，在结案之前是不允许入住的，但是陈央的丈夫硬说自己只是来拿个东西，才恰巧和顾长风等人撞上了。

    手机上又是很多消息，她随便挑了几个回复，然后点进了热搜——刚才是没时间，现在有空了还是看几眼。

    陈博艺瞪大了眼睛，“队长我差点以为你是痕检的了。”

    他把黑夹子捅进锁眼里扭转几下，很快就被他弄开了。

    随着柜门打开，柜子里的内容物也逐渐呈现在他们眼前。

    顾长风眉心一蹙：“谁和你说的抓到凶手了的？”

    “嗯嗯。”民警摸了摸后脑勺，一努嘴：“就在一楼客厅一直转转悠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民警老实摇头：“昨晚这里没人，他也就比你们早来半小时不到，没来三楼，就在一楼转悠了。”

    “痕检那边结果出来没有？”顾长风盯着紧闭的大门，站在一旁的陈博艺点点头：“现场的确发现了两枚新鲜足迹，脚长26厘米，推断身高在180到184，应该是男性。”

    顾长风蹲在地上比划起来：“就是那种女孩子用的黑色的小夹子，细细的那种。”

    顾长风带着小队已经在陈央的家门口站了几十分钟了，这里已经初步判定为第一案发现场，死者是在自己的书房被勒死，除了颈部的勒痕周身没有其他外伤。

    顾长风点点头，“待会回局里，哎你等等……”他打量了一会陈博艺，在对方逐渐惊恐的眼神中发问：“你带发夹了吗？”

    真相信她杀人的倒是也没几个，这年头会上网冲浪的总有几个是带了脑子的，况且警方并没有披露案件的细节，在外界看来她一个光鲜亮丽甚至有些柔弱不能自理的女明星何必要去杀人，且不说她想不想，得看她能不能。

    那位顾警官一看就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说不定还是从小门门考第一的那种，结合他一个电话就跑过来的行为，戚澄觉得这人还有点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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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地书房在三楼，门口还守着两位民警，顾长风上去之前看了一眼坐在一楼客厅喝茶的陈央丈夫，状若无意道：“昨晚有情况吗？”

    “我上个班带这玩意干啥啊，我这头发还没五厘米长，夹个寂寞吗？”陈博艺大惊小怪的叨叨起来，顾长风赶紧把他打发走了，找半天也没找到小夹子，最后让陈博艺找楼下女警借了一个。

    果然，没推动。

    陈博艺凑近一看，耳朵差点没红了：“这什么啊？”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她呼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现场的外面是柏油路，里面是大理石瓷砖，提取脚印已经比较困难了。

    她住的这栋房子足有两百多平米，带阁楼设计，据她所知有六个房间，但其他房间的门她都没有打开过。

    夜风拂过窗棂，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抬头。

    顾长风垂下眼帘：“并且脚印有进有出，且间距平均，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称得上淡然，并且有一种放在死者家属上堪称违和的迫切希望息事宁人的感觉。

    陈博艺蹲在旁边看得简直两眼放光：“您还会这个啊？”看他激动搓手手的表情目测是想让顾长风教他一手了。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