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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浩眯起眼睛：“遗憾什么？”

    “杨航到底得事得罪了什么人，才能让他死都死无全尸。”三人回到车上，谁都没拿那三份冷透了的煎饼果子，不远处痕检员们把尸块搬进了大盆里，杨雨瑟缩在后排，不敢再往外看一眼。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陷入了诡异的凝滞，戚澄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原样塞回包里，耸耸肩：“那很遗憾。”

    “会不会是寻仇？杨航严格来说算个社会消散分子，查查他生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能让对方采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杀人。”

    秦浩说了这么多，就在戚澄以为他马上就要说到所以我杀了她之类的句子时——他又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所以我杀了她？”

    ……

    “警察已经问过我了，我有不在场证明，事发时的晚上，我在酒吧里，监控都拍得到我什么时候进的酒吧又是什么出去的。”

    “我也不是一定要个孩子，她说不想生那不生也很好，她就算是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也不介意，但是她不能在明知这孩子不是我的情况下，还故意刺激我！”

    陈央是否爱他，他不清楚，反正陈央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就没断过，陈央家境还比他稍好一点，两人顺利结婚，却没有生孩子。

    陈央怀孕了？戚澄有些狐疑，就算她没生过孩子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怀孕头两个月反应会比较大，例如嗜睡、脾气暴躁之类的，但是陈央时时刻刻都生龙活虎没事就酒吧蹦迪，一丁点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啊。

    秦浩一贯是听陈央的，她说不想生，那就不生了。

    陈央玩心一起，向店老板举报了他，由于是在学校里，不可能发生诸如店老板把秦浩打一顿这种无聊的事，但是告知辅导员是必须的。

    他鬼鬼祟祟的把架子上的方便面往怀里揣。

    “可她死的那天晚上，我并不在家。”

    顾长风点点头：“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过度杀戮，也可以代表凶手对死者的轻视，要么凶手和死者结怨非常深，要么……凶手是个职业杀手。”

    再晚一点便下了雨，幸好现场已经基本清理完毕，但由于雨势太大了，法医那边要连夜去殡仪馆做尸检，他们三个只好就近找了个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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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也不埋怨陈央举报了他，因为其心理上来讲，他明白这件事是错的，他知道反射是不对的，可是他忍不住，他控制不了自己。

    秦浩家里其实不穷，但他心理有个毛病——他有盗窃癖，他总是忍不住去偷东西，家里人骂过他无数回，没把他劝回正道上，他反而在认识了陈央之后变本加厉了。

    “可是一个月前，她跟我说她怀孕了。”秦浩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她说她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杨雨坐在后排不住点头：“我没见过这么极端的，这是不是代表凶手非常恨他啊。”

    “遗憾……陈姐在天之灵至今死不瞑目。”虽然实际情况是在得知陈央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他爱着陈央，像大多数人那样爱。

    这里已经基本是江阳县的地界了，旅馆价格照理来说并不贵，但老板看见这雨就等于看见了商机，一间房的价格直接涨到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