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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东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扔，“我刚问这俩孙子了，就是在一个河边捡的车，看见荒山野岭停了辆车， 车门也没锁紧，连钥匙都好好的挂着，就直接想把车开进回收厂了……嘿，真不知道这俩小孩哪来那么大胆子。”

    黄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起来：“我和三黑刚从村里出来没多久，又不想去打工，只想偷偷电瓶，然后那个谁……三黑，他看小说，说山上指不定有什么宝贝，然后我们两就上山了，走到那个水潭边上的时候我就看见远远得有个白车子被挡住了，那车子看着也蛮新的，我就和三黑合计着，一块把这辆车开走了。”

    死者为女性， 体型微胖， 身穿一件白色宽松t恤和一件碎花半身裙， 裙子上满是血迹， 死因爷非常简单，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导致的脏器破裂而死。

    两个讯问室里，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分别坐着， 一个染了黄毛一个染了绿毛，两人从进警察局开始就哭， 哭到现在还没停。

    那个程序员小哥也瑟缩在一旁，满脸委屈和惊恐。

    戚澄一看他打电话就知道待会估计得自己回去了， 倒也没介意，打了声招呼就戴好了口罩墨镜下车，干脆利索走人。

    第19章 19　　刘伟为什么会死？

    新闻已经出来了，这条路前方的十字路口，发生了四车追尾事件，目前伤者情况尚未查明，已经有一具尸体了。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这两个小贼开车技术的确不怎么过关，几乎每一步都在熄火的边缘试探，事实上就算程序员小哥不撞到他们，这辆车能不能平安开出十公里也是有待商榷的。

    ……

    顾长风再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接近十点了， 在拒绝加班这一点上，公务员和私企员工基本是一致的， 办公室里的诸位满眼疲惫，人人都垮起个脸。

    过了二十多分钟，车流还是没有动起来的迹象，戚澄放下手机：“前面出了连环车祸。”

    “年龄？”

    可惜天公不做美，还没到顾长风说的那家店，外面就下起了雨，空气立马沉重而潮湿了起来，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车辆卡在了中间，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你现在赶紧到队里来，这不是车祸！第一辆车被追尾之后，从后备箱里掉出来一具尸体！”

    “开车的是一个程序员，因为熬夜太多疲劳驾驶，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今天好不容易准时下班，正开着车准备回家，结果前面那辆车突然急刹，他一下没看见，就撞上去了。”路东说。

    “嗯。”

    “十六”

    黄二狗一撇嘴，像是要哭：“我身份证那是我爹妈为了我早一年领退休金特意改的年龄，我实际年龄就是十六，警官啊你可不能给我按十七的算。”

    “你们开车之前，就没检查一遍？”

    顾长风揉了揉眉心，进了黄毛的讯问室，他是司机，今年还没满十八。

    黄二狗说的无比坦诚，声泪俱下，生怕警察把他误认为嫌疑犯，就连他在水塘边尿了一泡尿这种事都要说清楚。

    “姓名。”

    顾长风诧异的抬起头：“你身份证上写的十七。”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顾长风的手机在这寂静中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直觉不妙，接起来一听——“顾队！车祸的新闻你看了吗？”

    “黄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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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主惊恐的表示这辆车就是偷的，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正打算直接开到隔壁县城的汽车修理厂——其实就是回收零件的， 别管这车多少钱，反正对偷车贼来说到时候也就只能挣个车轮钱。

    新闻图已经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是从大片的红色看来，现场情况非常惨烈。

    顾长风敲了敲桌面：“今天下午六点四十分许， 在敬业路十字路口发生一起连环追尾事件，当然那是交警队的事，但是第一辆车被撞的时候后备箱自动弹开了， 从里面滚出来了一具尸体。”屏幕上播放出了当时的画面。

    他心里已然有了点思量，可却不露分毫，淡淡道：“把当时的事再说一遍。”

    黄二狗茫然的抬起头，“检查什么？这么大一个宝贝砸在面前了，怎么可能想着去检查，我跟我亲戚学过开车，也听我道上的兄弟隔壁县城有个汽车回收厂，我寻思着，就算给辆车给我我也用不了，还不如拿去拆了零件卖了，就把车开走了。”

    顾长风定睛一看，还有三天黄二狗就满十八了。

    “那撞了他们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