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边黎说：击倒他，不顾一切(2/3)

    我只是假装黑色妖精在我身边。

    我去机场查行程，航空公司以隐私为由拒绝我。

    我放下电话遥望天边，天边有一条深蓝色的亮带，像天幕即将合上的眼睛。

    办公室只剩我，鱼嫱和领导。

    边黎说，打架而已，怎么放倒你怎么来，讲什么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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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江奇，现在的治疗转为一个星期一次。

    其中一个学生看见系领导时，腿都在发抖。

    “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江医生说，他还跟以前一样跟我开玩笑，只是不再提边黎。

    他们信以为真。

    边黎突然捏着我的手腕袭向单俊，单俊轻松躲过，正要笑，我一脚蹬在他的下三路。

    领导赞赏地点点头，望向鱼嫱，“油画系鱼嫱对吧，我听你们系领导提过你，你是你们系院的宝贝，这件事要是被你们领导知道，那几个学生的处罚可能会很严重。”

    我笑了笑，“就是分手了才问，当故事听听。”

    我知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奇。

    江奇投降，“好啦好啦，告诉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吃你那套。”

    边黎说：击倒他，不顾一切。

    “这是我第一次打架，看着你的长发，我才没那么害怕。”

    鱼嫱沉默地听着，最后说，“为什么要分手呀，明明那么相爱。”

    “他动手，他那叫自卫，他看着像会打架的？你们不要说了，认错态度良好会给个留校察看，如果执迷不悟，等着取消学位证，如果还惹事，毕业证不用想了。”

    他在我耳边说：季桐，击倒他，用一切办法。

    领导拍拍我的肩膀，“真看不出来，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保护女同学很好，但是要量力而行。”

    但是他要走了。

    我点头，“领导，如果他们向鱼嫱道歉，我这边没问题。”

    鱼嫱还有些没回过神，但是她似乎对我产生某种信任，“我听季桐的。”

    我还是受伤了，他们毕竟有三个人。

    爱情怎么可能放弃，它不是购买行为，再渴望，也能压住购买的愿望，于是那样东西就永远都不属于我。

    回去的路上，鱼嫱总算回过神，“季桐，你好有安全感。”

    鱼嫱不解地看着我。

    我们笑成一团。

    “江医生，跟我说说仲家洛的事情。”

    我就像一个无线电员，朝着天边一遍一遍发送爱的信号，可传回来的只有空洞的宇宙回响。

    “谢谢领导。”

    领导满意地点点头。

    寝室楼下，鱼嫱问我，“季桐，你要放弃吗？”

    单俊脸色发白，倒在地上，“我草泥马，我草你边黎，我草你季桐，你们两个王八蛋。”

    “小桐，听说你打架呢？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看医生，我马上过来，告诉我那几个人的名字，我一定会让学校开除他们……”

    我第一次跟别人说边黎。

    领导只是吓唬他们。

    江奇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要听？他真的很坏。”

    江奇的手顿住，很久没写下一个字。

    不是，我看了眼她的长发。

    陈辉捂着眼睛，“领导，明明就是季桐先动手，为什么要惩罚我们？”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仲邦的电话。

    “鱼嫱，谢谢你。”

    我指了指她的头发，“我男朋友跟你留着一样的长发，他说我力气小，教我怎么教训人。”

    “你们都分手了，又何必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