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跑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2/3)

    中途又换了几次车，有一次是从一个深草丛里扒出来一辆落满灰尘的越野，他彻夜不眠地赶路，让我产生一种被人追捕的紧迫感。

    手机会被追踪，我们现在完全是盲开，边黎不是，我是。

    他抬了抬下巴，他刚才放水的地方有条小沟，小沟里有水，正源源不断流向河流。

    他的手伸进来，手背很凉，手心很热，他捏着我的腰，低声说，“瞎几把乱跑，跑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好不好？”

    “你睡一会儿。”

    “哦。”我接过东西，听见关灯熄火的声音。

    我不想吃，也逼着自己多吃点。

    吃饱后我们靠着引擎盖休息，“这是哪儿？”

    我们在早餐摊吃了一顿热食，我从未见过边黎这么认真地吃食物，他在储存体力、精力和警戒力。

    他转过身来，抬起我的下巴，我们在月亮下接吻。

    “好！”

    他紧紧地抱着我。

    “没事了。”

    路况不好，我们不能走高速。

    我又有些犹疑，他要在这里丢下我？

    车终于停了，我猛地醒过来。

    但是他说没事了我就信他。

    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看着边黎，这样的他我也没见过，好喜欢。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来，似乎什么大事在边黎眼里都不是大事。

    他又笑，“我拽了你向上游，你偏偏倒倒往下游走，怪谁。”

    他哄我，“流速没那么快，我看着的，你漱口的时候没碰到，喝的才是我的。”

    钻入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摘下帽子。

    他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夜色彻底降临，我才听见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他埋在我肩头大笑，我以为我们要做爱，他亲亲我，我们再次赶路。

    亲了我几下去了河边。

    我看他，他说，“看一下你的父母，半个小时，就说你出去玩一趟，不要搞得生离死别。”

    “快出省了。”

    好烦！

    我下车后又走了一截，从一个废弃的院子钻进去，穿过残垣断壁，敲了敲门，门打开，边黎将我拉进来。

    凌晨四点，车辆进入一座小城市，当街景熟悉起来时，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害怕吗？”

    我踹他，他躲了躲一把抱住我。

    我们接吻，这个吻急促又凶猛，他撬开我的齿间，用舌尖搜刮每一处，仿佛在确认我的真实。

    直到清凉的河水扑到脸上，我才有种真实的感觉，然后听见他在后面笑。

    “缺德。”

    “去洗洗，吃点东西。”边黎给我递了一瓶水一个面包，还有一条毛巾。

    看着苍莽大山有些回不神，路面不远处有条河流，月亮升起，照得河流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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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黑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在放水，我多看了两眼，回头继续往前走。

    我愣了愣。

    “我们要去哪儿？”

    他说，“少吃点，不然一会儿抱不动你。”

    我好死不死，洗脸的时候正好站在小沟口。

    然后他拎着一只黑色旅行包拉着我从另一个门走出去，他把包丢上去，我才发现是一辆出租车。

    我把毛巾丢他脸上，“还是缺德。”

    “那为什么还这么赶？”

    拧开水喝了一口问他，“笑什么？”

    我闭上眼睛，梦里混乱又紧张，我好像听见狗叫，有人在草丛里追赶我们，我们的视野很低，我们好像变成了两条狗，拼命逃亡。

    我无所谓，只要跟边黎在一起。

    边黎带我回老家。

    “我睡不着。”

    “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