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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蒋小城神色迟疑不定，一副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倾诉的样子，便补充道：“你有事就喜欢捂在肚子里，讲出来有什么不好的。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两个办公桌挨着，也算是邻居，就算我帮不了忙，也能分担压力啊，如果是秘密，我在这里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我也不确定，应该是有听见，”蒋小城表情有点儿尴尬，“阿姨和我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匆匆拉着他走了。”

    她这样兴致勃勃，蒋小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掩饰地喝了口饮料，又安抚她的情绪。

    “那不是比你大？”

    “你先说，听到这句话，你是什么感觉。”

    思索了一番，接着说，“我上周末去参加学长的婚礼，我做伴郎，就……”

    秦梦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下文。

    “噢——我了解了，女人嘛，看到身边的朋友走进婚礼殿堂，相亲相爱，羡慕会有，嫉妒当然也会有。偏偏这个时候，又遇上了你，脑袋一热，主动出击！”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小城，见他轻轻点了点头，立刻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

    蒋小城扑哧一声笑出来，觉得秦梦的比喻很生动，在某方面那位钟先生真的和Clara很像。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

    “有么？”

    “她问你谈恋爱了吗，你怎么回答的。”

    “是很有道理，”秦梦在“很”字上加了重音，把香菇统统倒进汤锅里，“不过这姑娘也太莽撞了，居然当面打听你有没有女朋友，勇气可嘉……然后呢？”

    “啊——”拉了一个恍然大悟的长音，“是有人跟你说这句话，对不对？”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蒋小城，他终于松口，“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不认识，不是我们公司的，也不是我们写字楼的，是上周参加婚礼的时候碰见的。”

    “就是问问。”

    举起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完了，就是一个意外，”蒋小城不想小题大做，“我没把它当一回事，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蘑菇熟了。”

    放下筷子，两只胳膊叠在餐桌的边沿，目光稳稳地盯着秦梦，道：“你谈恋爱了吗？”

    “我感觉我回到了高中，和外班的男生早恋被捉到，在办公室里接受训导。说真的，你刚才的表情和语气好像Clara，吓死人了。”

    “好吧好吧，不是表白，那她多大？”

    “不是吧……”秦梦拉长了声音，歪头观察蒋小城的表情，“和你表白的那个人年纪多大？”

    蒋小城很佩服她的想象力，对于她误会的某些细节，也没有加以解释，“你说的有道理。”

    “有！”秦梦十分笃定，“刚刚在想什么？”

    “那肯定是喜欢我，想问问我的情况啊，”秦梦不假思索地道，又立刻反驳自己，“也不对，谁会这么直接？太不解风情了吧，也该换个委婉点的方式。”

    接着是一个短短的沉默。

    “抛除表情和语气呢？有人问你‘你谈恋爱了吗’，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然后？”蒋小城疑惑。

    “二十……七……八……九？”蒋小城也不确定。

    秦梦提高了音量，但反过来又想，像蒋小城这样清秀单纯的，和御姐在一起也不错，便又问：

    “这就完了？！”

    “她妈妈把她拉走的时候，听见你们的对话了吗？”

    秦梦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两手一合，在半空中拍了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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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被吓到了吧，”蒋小城无意识地搅了搅碗里的拌料，“是他的妈妈，一个很漂亮的阿姨，把他拉走了。”

    还真不方便描述这场相识，只能说：“就认识了。”

    “不是表白！”蒋小城忙纠正，他有些后悔和秦梦说了。

    “是谁？我们公司的吗？我们写字楼的？我认识吗？”

    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着怎么开口。

    秦梦左右看了看，有些懵，“你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