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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传来蒋小城的笑声。

    “我刚刚见了学生，用了你的方法。”

    正好空出两个座位。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会牵扯到伤口。”

    蒋小城抬起眼睛看他，摇了摇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制止住。

    “没事没事，”蒋小城怕他担心，忙解释说，“就是之前牙痛，检查了一下，是智齿发炎了，要拔掉。”

    钟恪行站离椅子，拿起桌上的钥匙。

    “不客气，能帮到你就好。”

    “不疼，打了麻药。”

    “市口腔医院？附属一院？”

    “小城！”钟恪行很快迎上来，垂首问：“怎么样？痛不痛？”

    “喂？”

    进了医院的旋转玻璃门，就是宽阔的挂号大厅，钟恪行向导诊台询问口腔科的位置后，径直上了楼梯。

    不应该对他们太过苛责，要时常鼓励，给予更多的指导才是。

    钟恪行顿了顿，说：“谢谢。”

    “和源路新开了一家店，晚上你有时间——”

    “那很好啊。”

    “怎么样？”

    “请0036号孙先生到一诊室8号椅位。”

    钟恪行皱起眉，想要说什么，看到蒋小城微肿的脸，又止住了。

    然后他说：“你很独立，也很善良，但如果能愿意和别人分担一下，而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就更好了。”

    “看起来效果不错。”

    “那……”钟恪行看向窗外，有两只鸟徘徊在树梢上，正叽叽喳喳的闹。

    钟恪行心一沉，“你在医院？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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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小城于是拿出手机打字。

    “怎么不告诉我？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在大二大三的时候，对于实验、论文这类的事，不也是一头雾水？

    “你别来了，又不是什么大病，马上就叫我的号了。”

    钟恪行拉着蒋小城坐下，朝他伸手说：“我看看。”

    广播又在叫号了，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脑袋凑在一起，低头核对手里的通知单，意识到轮到自己了，随即拾起随身的包，快速站了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声音嘈杂，蒋小城大概在外面。

    “嗯……”蒋小城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晚上……我……”

    “你没有上班吗？如果有事的话，先去忙好了。”

    钟恪行沉默了一下。

    钟恪行一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地，想和蒋小城说说话。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没关系的。”蒋小城没有提前告诉他，就是怕麻烦他。

    这时，有广播音隔着电话传过来。

    解释道：“今天没有课。”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蒋小城一手托着左腮走出来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竟然渐渐忘却了它们的力量。

    不论是工作日还是周末，医院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多，走廊一侧有连排座椅供人休息，可此时已经没有了空闲的位置，钟恪行也怕和蒋小城错过，便一直站在诊室不远处等着。

    他不止一次地发现，钟恪行有一种勘透人心的本事。

    “医生说要留在医院里观察半小时。”

    蒋小城站在候诊区，手握着电话，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