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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吃粥吧。”

    立刻的，一束光从灯罩里倾洒而出。

    另一边，钟恪行坐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应用程序。

    这时候，蒋小城才注意到，钟恪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睡衣穿好了，扣子也系得严严实实。

    钟恪行一边说着，一边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衫，递给蒋小城。

    备忘录里的这份日程规划，比他网上看过的任何一份都详细，不仅画出了整体路线，还计划好了时间，标出了可以乘坐的交通工具。

    “送去洗了。”

    “你……你不用吃这个的。”

    那睡衣是黑色纯棉的，款式中规中矩，正是钟恪行的风格。

    蒋小城听他这样说，便来了兴致，问：“是吗？我们去哪里？”

    “啊，我的行李还在之前的酒店里。”

    再说总不能一直裹着被子，蒋小城只好忍着羞耻，默默地穿上了。

    蒋小城想说，你又不需要忌口，还是要点一些高热量的东西补充体力。

    偏偏钟恪行的神情和动作都很自然，仿佛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指头点在屏幕上，慢慢地滑。

    可话到了舌头尖，就像是耻于见人似的，又悄悄溜了回去。

    略带羞赧地动着手指，把扣子一颗颗系好。

    不久前才做完那样的事，现在又要穿人家的衣服，这实在太……

    像是还没脱离梦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还是点外卖好了”。

    钟恪行倒是很坦荡地道：“我们明天要出去么？我做了一份日程规划。”

    原来是日程规划。

    抬起头，看着钟恪行，喃喃叹道：“这……也太精致了。”

    对于蒋小城的赞美，钟恪行倒是没太在意，他是个很注重实际和效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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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蛋瘦肉粥？”

    钟恪行也不知道理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天太晚了，我就吃这个吧。”

    “是不是痛了？”钟恪行听到吸气声，忙起身扶住他，又伸手打开床头灯。

    问：“有什么想吃的？”

    反观他自己，什么都没穿。

    “我也吃粥好了”

    凑近去看，不禁愣住。

    夜已经很深了，不好吃什么油腻的东西，辛辣刺激的更不能碰，蒋小城看了几家店，便讪讪地停住。

    想要坐起来，可刚动了一下，四通八达的神经就如同受了惊，立刻释放出酸痛的信号。

    “我的衣服呢？”

    “嘶——”

    “在找什么？”

    这昏黄幽静的灯光打下来，落在皮肤上，更显得暧昧了。

    “明天去取好了——你要穿衣服么，我还带了备用的。”

    蒋小城嗯了一声，又忙问：“你想吃什么？”

    “这么晚了啊。”蒋小城感叹一句。

    蒋小城刚要问这是什么，突然想起应该顾及对方的隐私，就没有言语。

    蒋小城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身体的不适，只轻声道了一句我没事，把一边的被子拉起来裹在身上，偏过头左翻右看。

    蒋小城确实饿了，便挨着他，把脑袋凑过去。

    付钱的时候，钟恪行不小心按错了键，一份备忘录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