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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小城拿起，在手里掂量它的重量。

    又埋头做手中的事。

    两人又休憩了一会儿，钟恪行重新把各种证书材料归拢在一起，目光触碰到静静躺在一边的手表，问：

    钟恪行依次回答说：“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对谁有好感的，至于追求……高中时候，倒是收到过书信，病句太多，标点符号也有用错，顺手做了改正，统统退回去了。”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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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任何避讳犹豫的意思，就是在陈述事实，完全出于真心。

    或许是，说对了什么话。

    “从前没喜欢过别人，现在只喜欢你。”

    豪无刻意的情话，最是打动人心。

    “我只是……”

    接二连三地追问道：“怎么可能呢？那……那至少有喜欢的人吧，或者有好感的？或者谁追求过你？”

    胸口垂吊着千斤的石头突然就失了重量,  身心都变得轻松，蒋小城长长舒一口气，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两个人被愈燃愈烈的爱情火焰烧糊涂了，完全陷入热恋，工作上分心走神，一到下班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

    当初没有把这块手表退掉，也不是存了什么做纪念的心思，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它出现在视线中，就随手放进了角落里。

    下定决心，还是说出了口。

    钟恪行整理文件的手不停，分神看他一眼。

    钟恪行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在看到手表的第一眼，钟恪行就已经想好了它的归宿，挂到二手网站上，和围巾一起，买一送一。

    “不是介意。”钟恪行打断他的话，不想他多心。

    如今看来，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停了一停,  索性就承认道：“我只是嫉妒而已，这源于我们关系的排他性和我对你的占有欲，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这样的情绪，不会再乱发脾气了。”

    “那你之前，有和谁交往过吗？”

    蒋小城直觉这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他忽闪着浓密的睫毛,  歪下头,  去看钟恪行的表情。

    相处了这么久，蒋小城都忘记这是一个说话直白得过分的人了，他脸上红白交加，耳根一阵发烫，半羞半气道：“你怎么这样！”

    钟恪行的动作从来没有这样快，还未等蒋小城把话讲完，就已经把手表接过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还挺贵的——”

    “这个要怎么处理？”

    钟恪行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道：“你说得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恪行。”

    刚开始同居的那段日子可谓荒唐又惬意，很多年后，蒋小城每每想起，仍会面红耳赤。

    踌躇半天才问出的问题，就得到这样一个简单至极的答案，蒋小城觉得不可思议。

    蒋小城实在是受不了了，扔下一句“还有东西忘记收拾”，逃似的跑到客厅里去。

    这是本次感情危机里，钟恪行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介意吗，我……我其实——”

    听到开锁的响动，蒋小城比找找的动作还快，蓦地转回身，眼睛朝着玄关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啊？”

    轻蹙起眉头，又问：“你不相信我？”

    钟恪行只怔了一下，很干脆地回答说：“没有。”

    合上盖子，想着打包进哪个整理箱去，又听到蒋小城在耳边叫了一声：

    蒋小城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脸上露出犹犹豫豫的神色，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