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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应了一声，接过药碗来，主动喝下去：“没大碍了，这回又打探到什么？”

    顾君然站在她身后，也不出声。秦昭背对着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那一副图片上。

    秦昭：“……”

    顾君然探头看了一眼，那页纸上画着两个赤条条的女人，彼此抱在一起。

    小胜子顿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说：“回殿下，奴才听说昨日夜里，惠相回宫了。”

    秦昭听着动静一愣，连忙一下合上了书，然后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过身来看，果然就看到了顾君然。

    “惠相？”秦昭一怔：“是……”

    秦昭嘴巴里发出一阵：“啊啊啊啊啊啊！灵肉合一！！！生命大和谐！！！”

    顾君然：“？？？”

    秦昭心情彻底大好了，她回了殿内，坐在暖炉旁的蒲团上，盘腿而坐，暖炉热烘烘的，她有些热，又把身上的狐裘大氅解了，随手扔到一边。

    小胜子笑了一声：“找到了，殿下，您等奴才一会儿，立刻就给您送到殿里去。”

    秦昭想着，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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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胜子顿了顿，说道：“是陛下下的令……”

    她脑子里渐渐的萌发出了一个想法，在这半个月以来，都是顾君然在元启帝身边伺候，寸步不离，如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让惠相回朝的诏令，是不是顾君然下的？

    半月未见，顾君然似乎没怎么变，气色同之前一样好，一身端庄的凤袍映的她身姿窈窕而不失大气。

    秦昭一阵心虚，只能挠着头说：“那我以前看这些杂书，您也没管我啊？”

    顾君然勾唇笑了笑，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点了头说：“不后悔？”

    小胜子给她找的杂书，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太监那儿搜罗来的，全是一些你侬我侬大尺度的艳书，秦昭翻开一本看了几章。

    顾君然轻哼了一声，提醒道：“以前是以前，如今又怎能一样？”

    秦昭想了想，脑子里想起了那个和顾君然在寺庙见到的老和尚。

    “没有？”顾君然盯着她的脸，眯了眼看她：“你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是愈发长进了。”

    就在秦昭舍不得翻页的时候，顾君然终于没忍住开口：“秦昭，你在看什么？”

    秦昭张开嘴巴，愣了半天，才说：“娘娘，您怎么来啦？”

    她虽然小声这么抱怨，但还是没胆子继续真和顾君然对着干，只能立刻保证说：“我以后再也不看了，只要娘娘您不喜欢的，我都不做了！”

    秦昭缓缓说道：“惠相回朝是谁下的令？”

    顾君然冷着脸看她：“你这几日，就在看这些东西？”

    秦昭不服气的小声嘟囔：“如今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谨离跟在她身侧，见秦昭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窘迫表情，难掩失笑。

    这怕不是中了毒？

    小胜子以为她没听过，主动解释说：“是惠川惠相爷，惠相爷乃是神算，当年便一语道破陛下乃是天子，那时候陛下还在封地做王爷呢，后来陛下果真成了皇上，但惠相爷却功成身退，竟然去出家了。”

    如果口不能言，卧病在床，他是怎么发的诏？

    “行了，我知道了。”秦昭把碗交给小胜子，又说：“前几日让你给我找的杂书，你找了没有？”

    秦昭想了想，自然是说好话：“娘娘，只要您愿意，怎么着都行，我都听您的！”

    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睁着，看起来诚恳无比，顾君然却对她肚子里的滑头一清二楚，问她：“若是再让本宫抓着你看这些，该如何处置？”

    她说着，又一脚把那堆杂书踢远了些。

    秦昭连忙摇头：“我没有！”

    “啊？真找到了，快去快去！”

    没过一会儿，小胜子抱着一堆书进来，秦昭看了不禁眼前一亮，立刻招手：“快快快，给我拿过来！”

    这不合理，肯定不是元启帝下的令，因为在此期间，从他宫里多多少少传出来些消息，说元启帝虽然活了下来，但几乎到了卧病在床，口不能言的地步。

    她总觉得那个老和尚不简单，毕竟能看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她当时杠了人家，但其实心里还是觉得他有点东西的。

    她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