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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乐看着他，对他说：“晋哥，别难过，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你难过。”

    “你说的对，我是他儿子，所以他还是顾念我的。临走前，他给了我两百万，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并且告诉我，他从没爱过我妈，连带着对我也没有好感。我太迟钝了，当初他我追你，他对我说勉强来的感情不会幸福的时候，我就该有所察觉的。”

    温乐的眼眶有些红，他努力调整了情绪之后才开口道：“我妈一直担心我爸会被影响，但他没有，他依旧如常，甚至都没有去参加葬礼。那个时候，我妈一度认为，我爸已经忘了那个女孩儿。他们结婚的第十年，我爸接管了公司。第二十五年，他拿到了外公剩余的所有股份。你记得吧，那一晚我妈说这件事的时候，你也在。”

    温乐眨了眨眼睛，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到阮晋说：“你要保证你说的是实话，就用我来发誓，如果你说谎，我不得好死。”

    温乐笑了笑，笑得让人心疼。

    温乐停了一会儿之后接着说道：“女孩儿跟我爸一样，家境都不好。家里一个弟弟要上学，一个弟弟要结婚。面对我妈给出的巨额分手费，她妥协了。她拿了钱，在短短两个月之后，就嫁人了。我爸深受打击，病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期间我妈一直在照顾他，时间，钱，物质，这些东西堆积出了爱情的假象。我爸出院后就跟我妈不顾外公的反对订婚了，一年后他们结婚。那之后，我爸一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但就在他们结婚的第八年，那个女孩儿自杀了。”

    阮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问他：“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些打我的人，真的是你找的吗？”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温乐的脸色瞬间苍白：“晋哥，你是觉得我们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要发这种誓！”

    温乐跟他对视几秒后，回他：“分手前。”

    阮晋点头：“我记得。但是我不明白，这么多年，他对阿姨没有一点情分吗？就算没有，那你呢？你是他亲生的儿子。”

    阮晋收紧了握着他的手掌，俯身直视他的眼睛，问他：“这些事，是在我们分手前，还是分手？”

    阮晋追问：“那阿姨是什么时候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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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都告诉你。”温乐红着眼睛说，“不是我，是齐妙妙找的人，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有真想动手，后来她才告诉我。但是她说你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所以陈放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口承认，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的手指断了。”

    说到这儿，温乐停了下来。

    温乐说：“就在我们分手前一周，医生下的确诊病例，是间歇性精神疾病。我爸跟她说出真相的时候，她就已经得了抑郁症。那时候她还在苦苦哀求，不让我爸走。我那时候也没有想过要跟你分手，后来我爸给我留下钱走了，我还是觉得，我妈会慢慢走出来，我们努努力，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差。直到我妈被确诊了精神病，医生告诉我这个病要耗费很多的时间和钱的时候，我做了决定。为了不让你看出破绽，我在家练了很久。我到现在都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每次一开口，我都忍不住会哭。”

    阮晋伸手，拉过他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然后握住他的手。

    “我只要你说实话。”阮晋说。

    真想揭开的时候，阮晋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他根本不敢再看温乐的眼睛，握着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在那种情况下，温乐还给了他一百万。他一想到当时温乐的困境，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