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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知意跟小狗一样咬的人疼的发抖，她不太敢看，只能偏头去看窗外的大雨，刚偏过头去就被人又咬了一口，疼的嘶了一声。

    她的手终于缓缓放开了，姜知意咬了一下她的脖子，声音喑哑又理直气壮：“就在这里——”

    “那就补偿啊。”姜知意梗起脖子，“光说有什么用？”

    车门还没关了——

    时清薏一怔，车里的空间阴暗狭小，她突然叹了口气，挡住她的伸向领口的手：“如果我说，我当初是为了救你呢？”

    时清薏伸手挡住了她。

    姜知晴终于崩溃：“那不一样！”

    许久，一只手终于妥协的环上了她的脊背，姜知意抬起头，发现她竟然把眼睛闭上了。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这个时候怎么能看别人？

    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声音也仿佛钝器，良久才听见一句极轻的声音：“我对不起你。”

    时清薏：“……”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呢？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姜知意炽烫的手指点了点她了手背。

    时清薏微微一愣，往窗外看了一眼，大雨瓢泼，天地一片泥泞，雨水打湿了车窗，在窗户上蜿蜒出细碎的痕迹，她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在这里？”

    姜知意眼神一冷，周围都要结冰碴子的时候时清薏忍无可忍的叹了口气。

    “这不怪你自己吗？”顾川景声音冰冷，“我早几年说要给他出钱做手术，你自己死活不肯，要靠自己打工兼职养活家里，不要我施以援手，现在又去求她？”

    “我都说了最近我们和辉腾有合作，让你不要来不要来！你非不听我的话，跟你妈闹上来，我公司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顾川景的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

    “……祖宗，我得先把你轮椅放后座啊。”时清薏觉得这日子着实艰难。

    姜知晴蹲在地方，伞已经在争执中不知甩到了哪里，大雨淋湿了她全身衣裳，勾勒出瘦的惊人的线条轮廓，三年前会因为她淋雨不上课来找她带去医院的少年此刻烦躁的看着她，没有再过来为她挡下大雨。

    姜知意覆在她手背的手紧了紧，恰好出了电梯，外面果然下着大雨，噼里啪啦的雨声落下，敲在沿路的街道上。

    她磨了磨牙，终于在人起身离开前把人按住了，声音略急带着某种尖利的刺：“你不是把自己卖给我了吗？你家现在好好的，说好给我的补偿呢？”

    这种心理素质，时清薏自觉赶不上，将轮椅放好把车调出车库没几步路她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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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清薏刚想偏头就被人抱紧了，姜知意语气阴翳：“不许看。”

    窗外大雨滂沱，哭声还在无休止的持续着。

    假装闭目养神的姜知意眼睫微颤，看见有人俯身过来心里直跳，面上倒装的漫不经心，只有呼吸略促出卖了她：“怎么了？”

    她气的不轻，正要又寻个地方咬下去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哭声，隐隐约约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姜知意目光沉沉，凭什么在这种时候都不看我：“再看其他地方，我就开灯——”

    “放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姜知意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安慰的哄着，轻拍她的脊背，“别怕——”

    “我爸的手术日期快了，再筹不到钱……我只能过来找我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有其他办法，她怎么会愿意这么放弃尊严的——

    修长的手略过了她，径直拉住了她后面的安全带，一脸正直：“你忘了系安全带——”

    姜知意：“……”

    “你以为我会信吗？”她轻微讽笑一声，手在细微的发抖，触碰到她领口的扣子，“我复健疼的站不起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毁容想死的时候你不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在国外逍遥自在，你猜我信不信？”

    时清薏静静看着她：“你还想要什么？”

    时清薏终于垂下眼帘，闭上了眼，咬紧牙关无声叹息。

    “我跟家里说我创业成功就娶你回家，你怎么就不能安生一点？！”

    她已经等着时清薏吻上来了，结果——

    时清薏没听她的，把人抱起来放在副驾驶上，想离开的时候人又不放手了，也不说话，不言不语，只是用牙齿咬了一下她领口的扣子。

    这回是真的无语凝噎了，时清薏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有人……”

    就在她以为财大气粗的姜总会不会直接不要轮椅的时候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手了，脸色如常的缩回座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清薏一路把她推到车库里，想抱她起来的时候被她推开，姜总垂下眼帘表示我可以自己来，我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