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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莲一愣,这安平侯竟为了一个贵妾而伤心成了这幅模样?
王氏心中虽是酸涩不已,却也只得如实对那安平侯说道:“侯爷,是容氏没错,且那容氏的尸首旁还有个巫蛊娃娃。”
秦顺虽是痛急攻心,可在座的贵妇小姐们皆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他也无法尽情宣泄心中的悲愤,只见他稳了稳心神,只强撑着道:“让那些仆妇将帐缦放下,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王氏瞧他失魂落魄,便撇了撇嘴后向那些仆妇们使了个眼色,帐缦一放下,秦顺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枯井旁,待看清那尸首面容时,即便刚硬老成如他,也不免低声泣了起来,“瑛儿,你这是怎么了?”
王氏面上很是难堪,秦顺在众人面前这般忘我的作态,将她这个嫡妻的颜面置于何地?
那些贵妇小姐们皆踮脚探头望向那哭泣的安平侯,心里却是在暗笑王氏不得侯爷欢心,这侯爷待一个做过舞女的妾室都比待王氏情真意切呢。
只有许莲痴痴地望向秦顺,那颗心便如被针扎了一般揪作一团,她只恍惚,这便是男女之情吗?即便是个位高权重的侯爷,在获悉心上人去世时,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内的悲伤。
恰在这时,痛哭不止的秦顺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只对着身边的仆妇道,“你去前头男宾处,请一位叫苏清端的男子过来,只说我有要事找他。”
那秦顺虽被刀割般的疼痛扰乱了心绪,可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一个寒门之子爬到了如今权势无量的地位,就证明了他不是个能轻易糊弄过去的善茬。
容氏是他微末之时就心仪的女子,他蛰伏数年,一朝得势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容氏纳进了府,他本以为,他能与容氏长相厮守,再无分离。可不过一个上午的工夫,容氏便惨死在枯井之处,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可究竟是谁敢在自己府上对容氏痛下杀手呢?
王氏虽小肚鸡肠,却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容氏动真格,至于那巫蛊娃娃和祖母绿的玉镯子,他已从崇明帝处获悉了后宫里的压胜一事,只是那些人想将长公主拉进万劫不复之地便罢了,为何要对无辜的容氏下手?
他这一生颠沛流离,自遇到容氏起方觉得人世间还有几分留恋之处,他为了做好崇明帝的獠牙,在朝中树敌颇多,为了保护容氏,他便隔三差五地纳了几个贵妾进门,只惶恐有一日会被仇敌发现他这个“软肋”。
遑论这幕后黑手是皇后、王贵妃还是其他贵人,他秦顺必要她血债血偿!
半柱香的工夫,苏清端便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而至,只见他朝着安平侯行了个礼后,便问道:“侯爷寻苏某来,有何吩咐?”
“我知陛下将长公主一事托付给了你,这个娃娃,你拿去吧。”秦顺此时已恢复了平静,外人已是瞧不分明他的神色,只见他面沉似水地将那巫蛊娃娃递给了苏清端。
苏清端微愣,而后便那巫蛊娃娃放进了自己的长袖中,只见他面带疑惑地问道:“侯爷将我寻来,便是为了这巫蛊娃娃?”
“当然不是,有人想借我的手刺向长公主,只是我不愿让她得逞。且那人在容氏尸首旁放个巫蛊娃娃的用意便是要将后宫内的巫蛊之事一齐捅出来。”而后秦顺便抬眼,那阴鸷般的双眸里藏着嗜血的怒意,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巫蛊之事人人厌之,那人是想用民愤来逼迫陛下处置长公主。”
苏清端听后自是心惊不已,他已奉命为长公主洗清冤屈,安平侯将这罪证巫蛊娃娃交在自己手上,便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他便屈身向那安平侯道谢,“侯爷慧眼如炬,苏某佩服。”
“我也不是为了帮你们,我有法子将我府上的巫蛊娃娃一事圆过去,长公主一时之间便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我也有条件。”
苏清端自是知道安平侯不会无缘无故地对长公主施以援手,只听他问道:“侯爷请说。”
“我要你查出那陷害长公主的幕后黑手是谁,到那时我再告诉你该如何做。”须臾片刻间,秦顺已在心里谋算好了该如何报仇,又该如何假借长公主之手撇清自己的关系,这苏清端虽只是个寒门之子,可用来做替罪羊却再合适不过。
无功不受禄,这等条件也并不过分,苏清端便应了下来。
苏清端与秦顺密探过后,便往远处静静伫立着的许莲的方向走去,只是许莲正望着后方的假山出神,双眸弥散,身影单薄,瞧着便有些寂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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