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3)

    路拾萤问他：“琵琶曲，你最喜欢哪首？”

    他还能说什么？他有说谎的胆子吗？宋敬原张口就来，把“师父我错了”这五个从小说到大的字念了一遍，又害怕这句话宋山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产生免疫，立刻把路拾萤搬出来当挡箭牌，指责是路拾萤歪理太多。

    宋山又说：“喝了多少？”

    “你真属狗啊？”宋敬原似笑非笑瞟来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抬脚往蓬山路走。路拾萤以为他是不愿意，只好目送他关门。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不必再把“觅知音”三字说破。

    如春风过耳，檐下灯笼微微一晃。

    宋敬原如实相告，宋山气得哭笑不得：“他骗你，你还蒙在鼓里。你以后别说是我的徒弟，我没教过这种笨蛋。”

    宋敬原说只喝了茶。

    宋敬原没吱声。毕竟他师父说得对，路拾萤喊他去，他大可以不去。可是因为这个人是路拾萤……

    “看你表现。”

    宋敬原骂了一句废物，一狠心，硬着头皮往屋里进。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被宋山逮了个正着。

    宋山一头雾水：“哪来的茶？”

    宋敬原想也不想：“《高山流水》。”

    12 送印

    借着一点月光，宋敬原忽然看见宋山耳边两根白发。才想起他师父也快四十的人了，却为了等他回家熬到深夜。宋敬原愧疚得心头发酸：“师父以后不要等了。”

    ◎这么别扭，属猫的吗？◎

    宋敬原时常怀疑他师父也是属狗的，可以直接去海关工作。

    路拾萤又问：“那我已经听宋老师弹过两次琴，是不是属于‘配’的一类？以后还能听吗？你要是给我弹，谁敢碰你琵琶，我就咬他。”

    路拾萤送他到蓬山路门口，门口还点着一盏灯，显然宋山还在等。灯下，宋敬原神色冷淡，只眼角的一抹飞红犹在，小痣点缀其中，风姿如月。

    宋敬原进门，先对鱼池照了个镜子，在水里把路拾萤抹在眼角的“眼影”洗净，也不怕毒死他师父那一缸宝贵的锦鲤。又摘下项链、耳夹藏进口袋。一转头，问笼子里的大咕：“你看我像去过酒吧吗？”

    可进屋半晌，却远远传来一句话：

    “琵琶是我自己要学，因为师父喜欢，而小时候我想讨他欢心。”他到底在福利院待了许多年，知道常有被退养的孩子，因而害怕遭到抛弃。“可那之后师父说，不愿弹便不必弹，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曲中意。‘欲取鸣琴弹，慨无知音赏。’不是谁都配听我的琴。”

    大咕“咕”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又“咕咕”了一次，十分阴阳怪气。

    宋山只听他说，一声不吭，笑嘻嘻地看着他。宋敬原给他看的背后发寒，声音渐渐低下去，到底不敢说了。宋山这才回过头：“他带你去你就去，你没长腿？”

    宋山到底让他把戒尺拿过来，在右手心抽了十下。一点没留力气，宋敬原委屈巴巴地看人。宋山骂他：“写字的时候想想，长长记性。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你知道会遇到什么人？”

    宋山没睡，拢袖坐在灯下，面前是一沓秦权拓片，听见声，打眼看他，嘴角微微一勾，问不是和同学排练，怎么，是练酒吗，所以要到酒吧里去？

    宋敬原说不敢了，保证没有下次。宋山这才收起拓片，起身关灯，黑暗中搭上宋敬原肩膀：“看不清，带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