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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温肆这样咖位的艺人，在选择礼服方面没有多大余地，但是她最近刚和deller签了代言人合约，虽然只是彩妆线，但是去借deller的礼服问题也不大。

    要不说她和朱雅关系好呢，连喜欢的颜色都一样。

    头埋在埋进双臂之间，放肆大哭起来。

    哭声被愈下愈大的雨声覆盖，温肆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在这个雨夜，所有隐忍的情绪都悉数释放。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也不吸，就夹在手里，脸色阴冷。

    娇养的金丝雀翅膀硬了，想飞了。

    她也不多问情况如何，只推着温肆去洗澡，“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澡，早点睡觉。”

    温肆开车去了朱雅家。

    朱雅好笑地瞥她，“怎么？惊喜坏了？”

    至此，所有关于邵越的爱与恨都将被她埋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散。

    洗完澡，做完护肤，温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空调吹着细微的冷风，被套也是温暖的米黄色。

    *

    车开出西郊别墅区，温肆开了车载音乐，柔和的女声幽幽袅袅传入耳中。

    趁着温肆去洗澡的功夫，朱雅把金属勺子放进冷冻室里，等人出来时敷眼睛消肿。

    温肆感觉全身的力气在流失，她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

    脚步稍顿，温肆继续往前走，步伐的频率没有发生变化。

    还能笑出来就好，朱雅微松一口气。

    第十七章

    邵越坐在椅子上没动，餐桌上盛面的碗里只剩了点面汤，已经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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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都是一副悠闲姿态。

    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敲打这车窗。

    她对邵越的感情从遇见开始发芽，到在一起开始盛放，然后从知道自己是替身的那一刻凋零，最后，在说出分手时死亡。

    后悔吗？她不会的。

    冰冷的勺子放在脸上，激得温肆一哆嗦，眼周又很酸爽，她舒服地轻吁一声，闭着眼睛，嘴角勾着微不可查的弧度，小腿挂在床外，有节奏地晃动。

    忽地，身后传来邵越冷得像是要掉冰碴的声音，“温肆，你别后悔。”

    ……

    一着急，家乡方言脱口而出，浓重的口音逗得情绪低落的温肆噗嗤一笑。

    也好，挺好，这样她才能走得更远，步步稳健。

    他想到了刚刚温肆提分手的那一幕，语气平静地说着不爱他了。

    “嗯？”温肆把眼下的勺子拿开，噌噌爬起来看向朱雅，眼睛因为惊喜而亮晶晶的，“我还能自己选？”

    邵越用力揉着燃烧的烟头，滚烫灼伤掌心，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她还以为deller给什么她就穿什么，没想到还能自己选？

    他一只手去揉唇角，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门开，红肿的眼睛吓了朱雅一跳，“哎呦，我的乖乖，你怎么哭成这样？”

    蓦地，他嗤笑了声。

    朱雅抱着手机躺在温肆旁边回复邮件，边打字边出声问道：“肆肆，再过个一个星期，就是百花奖典礼了，明天去看看礼服？”

    想到这里，男人脸沉了下去，咬着牙根，舌尖去抵腮帮，神情晦涩不明。

    “对啊。”温肆毫不掩饰地承认，“我这样的二线小艺人，哪配自己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