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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荀还没说完，秦危一个眼神扫过来，梁荀打了个哆嗦。

    他去车间转了一圈，等他回来，许凝还在。

    车间里，满是胶水的味道，呛人的很。

    哎，老板都这么说了，梁荀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乖乖退出办公室。

    “苦肉计。你这绝对是苦肉计。小姑娘，我跟你说，我这人吧……”钱师傅说不下去了，明知是苦肉计，可这小姑娘跟了自己一上午，干了一上午活，这会儿还过敏了，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呢。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大冬天，钱师傅戴着个雷锋帽来，骑着电动车来的，看见许凝，好像不意外：“哟，又来了？挺早啊。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钱师傅裁着皮革笑了一下，没理许凝，自己干自己的活。

    秦危点头，表示知道了。

    梁荀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说：“您下午的会取消了，我跟您说过吗？”

    钱师傅也不恼，说：“你爱跟就跟着吧。”

    钱师傅立马把鞋子拿过来，凶巴巴地对许凝说：“过敏你还乱来？”

    许凝笑笑，说：“一会儿我去擦点药膏就好了。”

    他把鞋放一边，还想着教训一下自己徒弟，却看见许凝把鞋拿过去，重新粘。

    许凝的手开始红了。

    “钱师傅，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钱师傅自己忙着，不管许凝。

    就这样，许凝跟着钱师傅走，钱师傅到哪，她到哪，有时候还给钱师傅搭把手。

    许凝一听，高兴起来。

    钱师傅本来以为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细皮嫩肉，估计不太会，没想到，手艺还挺好。

    说完，钱师傅准备开进去了，许凝怕见不到钱师傅了，于是，跑着跟着钱师傅进去了。

    就在许凝准备回去继续等的时候，钱师傅来了。

    许凝咳嗽了一下。

    秦危看着邮件说：“什么事？”

    而此刻，许凝已经在工厂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却还不见钱师傅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问门卫，今天钱师傅来不来。

    梁荀退出办公室，还是忍不住，跑回去，对秦危说：“老板，许凝姐她——”

    门卫说来的，就是晚一点。

    车间里有点冷，想着小姑娘一会儿受不了就走了。

    得，钱师傅听出来了，这姑娘在打算盘了。

    干了这么多年的钱师傅，一眼就看出，小姑娘对胶水过敏。

    *

    这些设计师，多多少少都是会做的。

    许凝说：“您看，我帮您，您就有多余的时间了，是不是？”

    梁荀：“……”

    钱师傅叹口气说：“算了算了。我就帮你一次。”

    钱师傅说：“你又不能替我做鞋子。”

    可钱师傅一转身又说：“但不是上班时间。我得下了班帮你。那是我私人帮你。不然，让大家知道了，都来找我，我哪忙得过来。”

    许凝听完，忙点头说好。

    秦危签着文件，淡淡地说：“她能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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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师傅说：“那我也没时间帮你做。哎，这鞋谁粘的？”钱师傅看旁边有双鞋没粘好，心想，肯定是自己徒弟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