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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凝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边正在看综艺的陈旭，吓了一跳。

    “这都几点了。”

    “哎，你干嘛去？”陈旭正准备揭下面膜的手顿了一下，吃惊地看着许凝。

    “秦危——”

    许凝有些头晕地往家里走。

    许凝一口气喘不过来，问陈旭：“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嗯？”

    “怎么了？”

    今晚她喝了几杯，有些微熏。

    “阿旭，我要去。”说完，许凝便下楼打车去了。

    许凝推门进去，见陈旭在敷面膜。

    “别别别，你先拿着吧。不然，我家那些奇葩亲戚，又来找我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多舒坦。好吧，你不想管就不管吧。”

    许凝想到什么似的，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穿鞋。

    许凝笑笑：“没多少。就是有点晕。我在你这躺一下。”

    “来得及。他一点的飞机。”

    “没呢。进来吧。”

    许凝走过去，叫他，他没声音，许凝以为他没听见，于是走近一点，又叫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声音。

    “嗯。躺吧。”

    “二十分钟……”

    她再走近一点，只见秦危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

    “咦，你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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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家，见陈旭房间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陈旭的门。

    “阿旭，你睡了吗？”

    许凝说：“我去机场找秦危。”

    “不是，许凝，你……”

    秦危听完，笑了笑说：“当初我也只答应你帮你带起来。只要AL走上正轨，我就把股票还给你。”

    再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秦危躺在操场上，周围是厚厚的雪，他就这么静静躺在雪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旭在，许凝今晚不安的心好了许多，加上头晕，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危危。”

    陈旭：“……”

    还做了个梦。

    “何少江做得很好，我不在，他可以独当一面的。这次我去的有点久，昨晚我都把事情跟他交代好了。对了，副总的位置一直空着也不行。我后面事情多了，你这边顾不上，订货会结束，你找个恰当的时机，把少江升上来吧。”秦危在候机室跟叶文俊打着电话交代着事情。

    梦里，先是回到了认识秦危那天，雪白的雪。

    “你怎么搞得好像你再也不回来一样。”

    候机室内，人声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