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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吵得很厉害的时候，寂夏就会抱着枕头敲开她家的门。她和寂夏挤在床上，就算关了灯，那些怨怼和偏激的声音依然会在黑暗中传过来。

    “见笑了。”听何超这么说，顾瑾年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一声，“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我有私心。”

    “不如你来我的工作室吧。”

    “要是没有小夏，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卖身么美人？”

    “专属定制，终身免费。”

    还有寂夏父母吵着要离婚的时候。

    “早听说九州人才济济，很荣幸与各位共事。”他迎着所有人或质疑，或探寻的目光，神色极淡，语速缓缓，看起来比闲话家常还要从容两分，

    “随便你。反正我工作室的大门随时给你开着。”慕阮阮叹了口气，心里清楚寂夏拒绝背后的原因，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只得换了个话题道，

    “好好的你提那个丧门神做什么。”慕阮阮“啧”了一声，“来不来，一句话的事。”

    “九州招人，具体是个什么流程？”

    顾瑾年：我想招个人，你看这边是走个形式，还是直接录？

    第9章 再会

    早些时候，慕阮阮其实听不太懂这些句子背后的关联，她很难想象它们对寂夏的意义。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寂夏躺在她身边，很安静地问，

    “我不敢，”寂夏裹紧慕阮阮的小被子，“我怕闻影帝提刀来杀我。”

    “阮阮，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就可以过得幸福了么？”

    她和寂夏的故乡都在奉阳，与首都不同，奉阳这个城市并不大，从城北到城南大半个小时的路程。寂夏的家就住在慕阮阮家楼下，所以她们总是被分在同一所学区，有的时候，也是同一个班级。

    “看你对向婉步步紧逼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是要压价格，没想到你谋算了这么多。”

    寂夏闻言抬头，“富婆这是想包养我？”

    “比起一两句毫无营养的介绍，我更希望各位记住我，是基于能力、成绩、和所作所为。”

    “相信在未来，我们会有很多彼此认知的时间。幸会，我是顾瑾年。”

    九十年代的老小区，隔音总是不尽如人意。夫妻间为谁洗碗的事拌个嘴，一栋楼的人都听得见。何况是寂夏父母那种程度的争执。

    从水泥铺就的缝隙里，从爬满绿藤的窗棂外。

    慕阮阮刚下了戏到家，这会正在梳妆台前糊面膜，她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刷手机的的寂夏，土豪嘴脸十足地道，

    从小学，中学，到高中。

    最有利的时机，加上恰到好处的条件，极大可能让汇川将《浮生》这条大鱼拱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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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想的么？”

    从春游时牵着手过马路，到高中时偷偷藏彼此的漫画书。

    后来，慕阮阮时常想。就算寂夏的父母已经离婚，各自安家，可那些月色里抹不掉的字句，依然植根在寂夏心上。她不擅长进入亲密关系，很难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馈赠，竭力于搜寻自我价值的证据，看起来像是为了跟所有人证明。

    想通这布棋背后的深意，何超觉着自己额上已然覆了一层薄汗。他沉默半晌，被暂时剥夺语言能力的大脑，忽然恰到好处地，回想起顾瑾年当初在决策会上的发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慕阮阮沉默了一阵。

    何超被顾瑾年说得一怔，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顾瑾年紧接着道，

    “有件事请教何总。”他望了一眼何超，狭长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给人某种猎人般的狡猾，

    “就帮我挑剧本，写写微博文案。弹性工作，薪资你提。”

    “看剧本这种小事，你随时都可以找我啊。”寂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我为自己代言的气势，道，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慕阮阮往床上丢了一片面膜，凭借着多年的演技功底，硬是演出了少爷一掷千金的感觉，她撑着下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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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失败的寂夏，在慕阮阮家窝了两天，糟糕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就是面试依旧杳无音讯。

    你看，没有任何人需要担负她的人生。

    “哥们可以啊。”那一字一句划过何超的脑海，与眼前的场景不谋而合，他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