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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夏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已经指向了九点半的时钟道，“那我现在过去。”

    “你公司账号领下来了吗？要不我帮你交申请。”

    “是我睡前拖延症。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想跟月亮比比赛。”

    ……

    寂夏在两双目光中迟疑了一下，诚恳地道，

    寂夏眨眨眼睛，“这么苛刻？”

    顾瑾年的消息和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挤在一起，寂夏走进电梯间，听见顾瑾年在语音里问，

    “如果是为《千金》的事，不用请假，算你外出。”

    慕阮阮那位经纪人寂夏之前也接触过，挑故事的眼光很独到，慕阮阮不是在意名气的人，但不代表她对表演艺术毫无追求，寂夏想了想，问，

    “版权的事我催得有这么急？”可能是想起她昨天晚上在车上讨论《千金》项目情况的事，顾瑾年的语音里像是夹着一声叹气，

    “周末请你吃饭。”慕阮阮挂电话前道，“一会见。”

    寂夏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在《千金》问题上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忍不住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楚薪招呼了一声道，

    “到了。”她请假的申请这会儿已经被通过，寂夏看了一眼高峰期的滴滴排队情况，边回了句，

    “协商的时间定在了十一点，现场看项目当场做决定，最多两个小时。”和剧本评估的独特方式一样，这项目的协商模式也颇有几分不由分说的架势，慕阮阮道，

    “我本来都做好了割地赔款的打算，可我的经纪人被骗去看了剧本后，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这一定是个好故事。”

    “你看了之后觉着怎么样？”

    “不是。”她边朝电梯的方向走，因为走路不太方便的缘故顺手发了条语音，“是件私事。”

    “还是说因为我昨天占用了你的时间？”

    寂夏刚关好电脑起身，顾瑾年的消息就已经回了过来，

    慕阮阮似乎也很头疼，“不然我这么着急找你为什么？”

    “你这碰瓷的时间还挺巧。”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胡说八道的措辞，连续几声急躁又短促的鸣笛混在他这条语音消息里，顾瑾年忽然问，

    寂夏当下应道，“具体要我怎么做？”

    “你到公司楼下了？”

    “在打车。”

    “到时候我会说你是我工作室聘请的顾问，我们一起进去。你看完要是觉着值得，就在桌子上扣三声。因为之后还要谈片酬，不太好表现得太积极。”

    多数情况下，一个电视剧在拍摄前就写好了剧本，集数普遍在三十集左右。在邀约意向演员的时候，制作方会将项目介绍，包括全部剧情和投资情况提供给主要演员，以供团队和演员本人参考。对于有一定咖位的演员来说，资料越详尽，自然越能显示制作方的诚意。

    “我……现在得立刻请个假。”

    “我还没看到剧本，而且。”慕阮阮道，“根据这项目的保密协议，未签署的演员，只能看到故事大纲。”

    “这项目魅力这么大？”

    两个人为她松懈的工作态度沉默了一会，倒是宋明冉先开口问道，

    “嗓子哑了？”

    “我们对《千金》的版权有点新看法，要不一起去会议室讨论一下？”

    “是有点。”寂夏干脆又改回了文字，“就是因为熬夜，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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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说，寂夏倒开始对这个项目有了点兴趣。

    “闻商连加入前，我的公司参与了投资，我贸然退出，违约金我至少要支付一半。”慕阮阮忿忿不平道，

    九州的考勤制度分类比较细致，请假和外勤虽然都是缺卡状态，但外勤默认因公，月底记录考勤的时候不会被扣工资，除了高层，公司只有少数几个业务人员享有这项特权。虽然就算说是出去谈版权，也很难被拆穿，但寂夏还是诚实地回道。

    “不不不，这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藏着半块马甲的寂夏从顾瑾年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架势，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可眼下这个项目居然反其道而行之，要么是故弄玄虚，要么就是对项目的品质有绝对自信，自然也不缺伯乐相马的好演员。但无论是那种情况，从故事大纲能做的判断，着实还是太少了。

    她在电脑前填好了事由，想到之前和顾瑾年在电梯里的对话，寂夏想了想，又给顾瑾年发了条消息，

    “已经领好了。”寂夏道了声谢，“我自己来就行。”

    “顾总。我今天有事请个假，先跟您说一声。”

    被他这么一说，寂夏才想起自己因为深更半夜赶连载，再加上在博客里试探打榜的金主是不是小学生，只睡了两个小时。她熬夜太狠的话，确实会嗓子不舒服，但她自己听都觉着差别不大，没想到顾瑾年却能从几个字的回复里听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