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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精彩。”

    “老高，早就和你说过。”林总睁开眼睛，放松般地朝后靠了靠，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回答寂夏，

    他们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在一个维度。

    “但经验，尚有不足。”

    林总淡淡扫他一眼，“来不及了。”

    却也没有人会觉着这是一个巧合。

    “你——”

    寂夏笑笑，没接这句话。

    良久，林总才从屏幕中抬起头，他先朝一旁的助理道，

    高总顺着这话笑笑，第一次没用“小姑娘”这种经营亲和力的称谓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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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寂夏眉头往下压了两分，“可是新程已经——”

    会议室里突然的沉默显得意味深长，不同心思的几个人各落一方，唯二置身事外的两个人，除了略显无措的小助理，大概就要属，在寂夏指路下，这会儿正津津有味地阅读着新程微博留言的，偷瓜的猹。

    “平台，到底还是有太多的未知和风险。”

    已经被点燃的群众情绪，新程这时候的一纸声明，无异于抱薪救火。没有任何一个合作方，愿意在这个时候向新程伸手。

    裴越没想过事情会从版权归属上升到公司合作，更没有想过事态的衍变会发生在一次不足两小时的会议里，他望向造成这个危机的唯一嫌疑人，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目前展露的诚意，难道不值得您考虑挑战一个新的机会？”这尘埃落定的一句话让寂夏不由一怔，但她没在那句否定的句式里轻言放弃，仍试图瓦解这种单一的偏见，

    “九州，也不是刺桐唯一的选择。”

    像一场不约而同的巧合。

    “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偷瓜的猹在这似曾相似的语境里，不太厚道地发出一声忍笑的气音。

    “寂小姐的确很优秀。”

    “新程的成败，我们并不关心。可就算没有新程，”林总一抬手，打断了寂夏的话，

    “庆幸的是，我现在站了出来，时机或许稍迟，但终归，不算太晚。愿创作不死，愿初心，永不被辜负。”

    “高总，林总。”裴越似乎也没想到凭寂夏一个人能撼动新程到这种地步，事态的发展近乎脱轨，但他仍未放弃地竭力争取道，

    “你先出去。”

    林总眼底的笑意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这可能要让寂小姐失望了。”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只要新程出具澄清声明——”

    他在助理离开的脚步声中，朝对面的寂夏点点头，肯定道，

    “我对新程的公关水准抱有信任，当然——”寂夏了然地朝他点点头，一笑，“也包括裴先生的个人能力。”

    他话里带着几分不容辩驳的意味，

    一小时前，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与他们开会的时间完美重叠。

    “承蒙认可。”寂夏从这毫无关联的对话里嗅出一丝不安，“不知道二位领导现在，是否愿意跟我聊聊版权的问题了呢？”

    “而让我确定这一点的，也正是你。”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那几份文件，神色里有几分指教的意思，

    “我说过，你潜力不错，话也说得漂亮。”林总认可般地朝她点点头，后半句却是话锋一转，

    “毕竟风险有时，也等同于高回报。”

    “这意味着，九州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力度，合作方式，推进方向，都会是不确定的。”

    曾以为这是一个单纯的版权讨论会，没想到她寂大小姐从过来，就想先玩死新程。

    从文章发表到现在，转发量已逾几十万，其中还有许多发声支持的原创作者或是创作同行。平息不下的舆论热忱，让新程公司的官方账号，瞬间沦陷在了各路粉丝的骂声中。而那条微博的发表时间，清清楚楚地写在账户名下。

    “据我所知，九州内部对于推行项目意见不一，如果刺桐同意跟九州合作，那《千金》必将成为九州试水的第一案例。”林总将她疑惑的神色收在眼底，似乎对这种经验上的优越感颇为自得，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是新程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