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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很忙。”

    “如果是跟顾总一起工作的话，”她毫无原则地妥协道，“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晚了。”可能是手头有其他事情的原因，顾瑾年后一句话干脆切了语音，“我已经醒了。”

    “谢谢。”顾瑾年这两个字仿佛回得实心实意，“如果我不是在早上六点收到这条消息的话。”

    寂夏在攻略目标和断更加班之间犹豫了一会，

    寂夏真的拿顾瑾年这种自信毫无办法，她听到语音里隐隐约约的剃须刀的声音，忍不住问，

    ……这个人的用词一向都很有灵性。

    “是迪士尼的项目吗？”

    “真的不忙。”顾瑾年的休息标准显然与众不同，但他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只是这边的实际情况和之前给我的信息有出入，还在补全信息差。”

    “我记好了。”她把这句话说得像一句承诺，“我会倒数着过这些天的。”

    但顾瑾年的回信，比她退出微信界面的动作更快。

    寂夏伸手在日历上涂画了一下，标志着十一月一号的格子里多了颗黑色的心，

    “他们想联合公司做泛娱乐推广。”顾瑾年“嗯”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迪士尼的总部就在伯班克。”

    “那要不要……我补偿您点什么？”

    出于对泛娱乐产业链的一知半解，寂夏很难再把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她舍不得结束对话，却也舍不得因为自己问东问西，而占据顾瑾年太长时间，她犹豫了一会，最后只道，

    “好。”顾瑾年答应得很快，但他明显并不打算言尽于此，简短的问句接在这声应答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一天只睡三个小时还不算忙，顾先生您就不怕秃头吗？

    “这次出差很忙吗？”

    “这么严格？”顾瑾年态度很好地，没计较她这小小的报复心，他懒洋洋的语气里透着点势在必得，

    “还是……尽量别工作到太晚。”

    “顾总对不起！！！！！”她一连串地打了好几个感叹号，迟来地自觉道，“您快休息吧，我现在！！立刻！！就消失！！”

    现在想想，顾瑾年前面毫无怨言地听她说了那么久汇川项目的事，真可谓是仁至义尽。

    毁氛围一把好手，顾瑾年当之无愧。

    “下次吧。”寂夏好像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点遗憾，“刚才是玩笑话，我本来今天早上就约了人。”

    寂夏想到之前从公司听到了只言片语，问，

    她想到慕阮阮的话，忍不住在顾瑾年那句语音后试探着反问，

    “补偿？”顾瑾年拿捏着她说的这两个字眼反问了一句，“比如说把你交项目评估报告的日子提前到今天？”

    “好。”顾瑾年没忘记先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顺利的话大概是下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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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尽量早点回来。”

    “那我试试自己争取。”

    顾瑾年否认了一句，

    寂夏翻了一眼之前的聊天记录，立刻就质疑道，

    已经两天没见到顾瑾年的寂夏，将那段语音听了两遍，不知道是不是刚起床的原因，寂夏觉着他的尾音有点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惊异于她忽然主动的态度，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顾瑾年的信息才回了过来，

    看到那条消息，寂夏这才反应过来，顾瑾年出差的地方和自己隔了十五个小时的时差。她一边慌慌张张地调了一下电脑上的时间，边回了顾瑾年这条消息，

    “可你三个小时前还在群里回消息。”

    “下次？”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遭的寂夏，干脆以牙还牙，“下次可不一定有这种机会了。”

    出于常和文字打交道人的敏感，寂夏攥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句，仿佛攥着对顾瑾年这个人的命令权，窗外的夜色极安静，她坐在白瓷砖的飘窗上，想象着万里外的黎明，在对话框里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