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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绝不该被用来质询浪漫。
挺好的一招缓兵之计。
仪式感常被指摘为世俗,他们觉着被重复过一千次的事情毫无意义。
在她给出否定的答案之后,顾瑾年的表情倒也没有多遗憾,只回头多看了两眼黑漆漆的楼道。
进门以后的顾瑾年其实称得上规矩,既没有四处打量,也没有在她房间里随意走动,脱掉外套前还特意问了她一句可不可以,在寂夏点头后才抬手松了领带。
寂夏努力忽略自己发烧一样的耳根,试图在这种情况下占据主导地位,她给顾瑾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寂夏觉着心里像是塌下去一块,情绪像风一样灌进来,又涨又柔软。她吸了吸鼻子,从那些心绪里挑挑拣拣,最后却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雨夜里盈着花香。
“我先帮你把衣服烘一下吧,不然你明天带不走了。”
“明天中午的航班。”
—
情人节收一束花,天冷的时候紧握着手,亲吻的时候说我爱你。
“要不你先冲个澡?”
又或许她之所以觉着热烈,是因为有人会在仓促的行程里,依然记得按照她的喜好备上一份惊喜。
“时间好像也不早了,还下着雨,你要是没什么计划的话……”寂夏停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微弱,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寂夏给顾瑾年指了指放鞋的位置,转身给他拿了一双明显不太合脚的拖鞋。
那点微妙的压迫感来得简直是毫无道理。
寂夏将那三个字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看起来神色冷静地问了一句,
“你刚才怎么说没有礼物。”
“我打算——”
“要是没什么计划的话,我家里好像有两床被子。”
谁不希望被俗气地爱着。
女朋友。
可当顾瑾年真的走进她家门时,寂夏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邀请。
可此刻它们簇拥在一起,白色的花盏蓬勃地向她延伸,居然也有同等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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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几的个子,平时寂夏垫脚才能碰到的顶柜,才堪堪到他的肩膀。这种视觉上陌生的反差,让她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像是被光临的小人国,徒然就变得狭窄起来。
“走这么急啊。”寂夏抬头望着他,“那你今天打算在哪休息呢?”
顾瑾年这么忙,想延长在一起的时间,她只能把他夜里的时间也夺过来。
“我这不是,”顾瑾年笑了一声,语气里像是有些旖旎的谴责,“这不是落实一下女朋友给的罪名么。”
顾瑾年说到一半忽然收了声,他一抬眉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忽然就深了两分。
顾瑾年不是个会在工作上当甩手掌柜的人,他点头道,
“你说伯班克那边的项目还没完,那你还回去吗?”
寂夏的想法其实很朴素。
顾瑾年伸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你先。”
寂夏摇了摇头,接过他的长外套道,
相比于寂夏,顾瑾年这个客人倒是显得不那么拘谨。进门前还能游刃有余地,看着她门前不太好使地声控灯,问了一句她家里有没有多余的灯泡。
可他们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