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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从没见过她这么阴阳怪气地噎人的时候。

    “不生气了？”

    以读者和，倾诉者的身份。

    某次她挂断顾瑾年的电话，深夜里码字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想着。

    “你只是没主动告诉我，但我语言诱导你往错误的方向想。”顾瑾年倒是对自己的行为有更深刻的认知，他颇领情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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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总有很多机会。

    “平平无奇？按我的想法来？不然是基于私情？”她重复着顾瑾年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声音里不乏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寂夏也不是想把自己是个网络写手的事藏着掖着。

    “觉着没结果，还不如省点力气。”寂夏预言得很透彻，她想了想，“况且我不是也没跟你说过自己有个笔名。一比一，扯平了。”

    可她和顾瑾年在一起之后，相处的时间永远太短，可想说的话一直有那么多。

    ……

    “你还挺遗憾的？”

    寂夏在顾瑾年帮她拉好的椅子上坐下来，认真回顾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在那句“你迟到了”的措辞里吸了口气，

    “算了。”

    她跟顾瑾年计较些什么呢。

    待审的犯人面对质询半点儿也不慌，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问她一句，鱼是清蒸还是红烧，才回她，

    寂夏平日里是公认的脾气好，又因为文职工作的原因，什么场合适合说什么话，措辞从来都很妥帖，偶尔在工作中有和对方意见相悖的时候，也能在阐明自己的观点外，兼顾到对方的情绪。

    “顾瑾年。”寂夏连名带姓地叫他，故作严肃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的？”

    可即使是那些时刻，她也是被陪伴着的。

    “好像我没有张牙舞爪地指着你的鼻子骂两句，”寂夏从他的神态里琢磨出点遗憾的意思，她不可思议地问，

    值得分享的瞬间实在太多，她网上的另一种身份另一种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急着言明。

    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将她的人生挤占得，严丝合缝。

    “你指的是知道你就是失语蝉这件事？”

    “没想到顾先生在演戏方面也同样天赋异禀。”

    “你在我这什么立场没有？”顾瑾年收藏着她不同于平常的神色，伸手把菜单递了过来，“我的错你可以慢慢数落，先点菜，别饿着。”

    她下意识地顺着顾瑾年的话翻了两页菜单，突然想起之前慕阮阮那件事里，Jin突如其来的声援，某些迟来的敏锐忽然划过脑海。

    寂夏这么快就把事情翻过去的态度，顾瑾年着实是没想到，他挑了下眉梢问，

    好像她一晃神，就可以回到那一天。

    “话虽然并不假，”也不知道是从她恼羞成怒的嘲讽里收获了什么乐趣，顾瑾年一连闷笑了好几声，道歉的速度却极快，

    一念至此，寂夏那点本来就没有多强烈的小脾气，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她叹口气道，

    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明明负荆请罪的是顾瑾年，寂夏却仍然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都是我的错。”

    “您有什么错啊。”寂夏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气哼哼地转了头，“您还握着我项目书的生死大权，我哪儿有立场声讨您啊？”

    “说扯平的话，是你让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