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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夏摇了摇头，

    顾瑾年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车子已经驶入了路面，顾瑾年罕见地沉默了一会，

    她无限自由。

    “您再怎么威胁我，也拿不到您想要的结果。”

    寂夏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力气，有人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奇异地，被信息素压制的感觉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舒缓。恍惚间她听见了顾瑾年的声音，像是划破寒夜的剑，

    “只要在这之前打上抑制剂就不会有问题。”

    顾瑾年的口吻太过理所当然，却并不指向她问这个问题的初衷。

    寂夏因为这句话有片刻的失神，触动她的词汇听来简单。

    寂夏近乎被淹没在混乱的信息素里，她视线有短暂的模糊，却是笑了一声道，

    Alpha的信息素本身就对Omega有压制作用，再加上寂夏本身嗅觉敏感，这种过于强势的味道在她鼻腔里爆炸，寂夏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脊椎上仿佛压着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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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寂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才忍不住问身边的顾瑾年，

    “你好像对Alpha信息素过敏？”

    “你当然可以麻烦我。”他注视着路况，不知道是否因为惯常发号施令的原因，寂夏总觉着顾瑾年的语气里，有常人不及的笃定，

    行为的因与果之间，存在的某种她此刻并不能理解的逻辑。但问出口之前，寂夏犹豫了。

    “不过是叫你的Alpha帮个忙，瞧瞧你对家长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姑姑在一旁拉高了声音，

    “不管你会不会答应，都不太想让你面临这样的选择题。”寂夏看着他身上的军装，“明知道对错的分界线在哪，总不能拿着这样的问题来麻烦你吧。”

    “听了你给Arlen的留言，”顾瑾年伸手帮她扣紧了安全带，“来接你回家。”

    你当然可以麻烦我。

    在顾瑾年调高车内温度的声响里，模糊而隐秘的念想划过她的脑海。

    她姑姑气急败坏地拍了下桌子，似乎是还想说点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却在看向她身后的时候忽然止了声音。

    “你怎么来了？”

    因为救人而选择无视军令的人，自然也不会去做徇私枉法的事。

    哪怕这个选择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也可以不。

    她不知道顾瑾年是否在指挥联邦军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使用这样的句式，但自从他们见一面开始，他始终保留着意见的余地，就好像——

    “已经好多了。”

    “刚才为什么要拒绝他们的要求？”顾瑾年似乎皱了下眉，望向她的时候又很快舒展开，“毕竟她所说的打个电话给国税局，听起来并没有多难。”

    “对您厌恶至极，才宁取死路，也不愿跟您共度一生。”

    她一个字也不会跟顾瑾年说的。

    “你！”

    “我想我的母亲应该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她用手撑着桌案，不想被人看穿自己的软弱，

    大概是注意到寂夏声音听起来没有力气，顾瑾年没急着开车，他抬了下手似乎是想探一下她的额头，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放了回去，

    顾瑾年放低了声音问她，

    无论Alpha可以用多少种方式让一个Omega服从，她在顾瑾年这里，都永远保留着选择权。

    “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空气里渐渐弥漫开肉蔻和皮革的气味，是寂明许的信息素，“跟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样子。”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和这几天跟她相处时的口吻不同，他声音里带着冷意，“但我恰巧听到你们话题似乎与我有关，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和我说？”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没必要特意过来这一趟，可他还是来了。

    “果然是到别人家长本事了，就应该好好被教训一顿。”

    寂夏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假装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变得困倦，实则在想遮掩自己突然失控的心跳。

    “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还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只在特殊的时期才会。”寂夏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下后颈上的腺体，她所说的特殊时期是指Omega不定时爆发的发情期，Omega处于这个阶段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也会让附近的Alpha失控，

    “我相信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但下次这种情况，至少不用想着要一个人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