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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教授。”成岩用那种低哑的嗓音喊江暮平。

    “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

    说着他往偏房走去，江母赶忙拦住：“小岩也来了，在暮平屋里睡着呢。”

    那个时候成岩很少开口说话，每次一开口就是冷腔冷调的低哑嗓音，江暮平印象很深刻。

    “玩多了就没意思了，”成岩撑着脑袋有点迷糊地笑着，“没想到江教授也深陷其中。”

    “你的嗓子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沉默了片刻，把沾到血迹的衬衣扔进了院子里的衣篓，冷声冷气道：“不知道结这个婚干什么。”

    “这游戏太无聊了。”成岩喜怒无常地说。

    成岩没说话，睁着眼睛在看天花板。

    “高中的时候抽烟抽坏的。”成岩说。

    成岩转过头来：“去了别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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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父看到西边偏房的灯亮着，问江母：“暮平回来了？”

    匆匆而过的高中时光里，关于我的那一部分，你记得的有多少？

    “你现在还弹钢琴吗？”

    “变声期的时候抽烟，嗓子能不坏吗。”

    江暮平微微侧过头，窗外的月光落在了成岩的鼻尖上。

    “还电灯泡呢，”说到这个，江母就来气，“今天是他俩第一次睡一张床。”

    “他俩怎么一块睡这了？”江父莫名其妙，“真不拿我们当外人。”

    江暮平嗯了一声。

    成岩青春期的时候发育得比同龄人晚，江暮平记得高中的时候，同龄的男生都恢复正常音色了，成岩还是那种粗哑的嗓音，可能是变声期还没过。

    江父微微皱起了眉，表情变得深沉。

    反差感很强烈，有种古怪的性感。

    “你要玩吗，还挺有意思的。”成岩的说话声莫名变哑了，比平时更加低哑，他长了一张童颜的漂亮脸蛋，却有着与之不太相配的烟嗓。

    成岩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父沉沉地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咱俩当了电灯泡了。”

    江暮平摁熄屏幕，关了床头灯。

    江父很晚才回来，傍晚时分锦兴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打得医院措手不及，急诊部门忙得不可开交，医院乱成一锅粥，需要院长坐镇。

    “是。”

    江父有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很久没弹过了。”

    江暮平玩得正在兴头，成岩却有点困了，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大灯也关掉之后，房间陷入了黑暗，成岩的手轻轻抚摸着窗台边缘，试图从这一砖一瓦上探寻到江暮平年少的痕迹。

    江母压低了声音：“他俩结婚之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你知道吗，压根就没在一块睡过。”

    “刚刚还说有意思。”

    “你那个时候变声期还没过吧。”

    “江教授，你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好。”

    “嗯。”

    “你这话说的……江暮平不是你儿子啊。”

    屋里，成岩教江暮平玩了一会游戏，教他钓鱼，还教他偷菜。

    “困了？”江暮平问他。

    “我们认识的时候，也是吗？”

    “成岩，你那个时候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