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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幅客订的水墨画成岩已经完成了，金海辛的电话打得凑巧，正好赶上成岩收工的时间。

    “这店是你开的吗？”

    当时成岩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到江芮喊了一声后，两个人纷纷抬头望向镜头，然后被定格。虽然是偷拍，但这张照片很像结婚证上的合照，就是成岩的表情有点错愕，冒着些傻气。

    “嗯。”

    “他画画，不写字。”江暮平说。

    廖凡柯垂眸一瞥，倏地愣了一下——

    “为什么要怀疑？”

    “好了，谢谢您。”少年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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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少年接过，看了眼江暮平身后的廖凡柯，“这位哥哥需要买点什么吗？”

    “他不是大学教授吗，现在应该放假了吧？”

    江暮平许久不用现金和银行卡，还好出门的时候带了皮夹，他打开皮夹，从隔层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

    少年把pos机递过来，江暮平捏着卡刷了一下，他的左手正对着廖凡柯的眼睛，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色的光。

    “好。”

    照片上是江暮平跟另一个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长着一张熟悉又俊俏的面孔，是那天在机场看到的人。

    少年点点头，捧着镇尺去后面包装。

    少年腼腆一笑：“来这买东西的人都不太相信我，觉得我就一小孩儿，每次都跟我讨价还价。”

    江暮平又问：“扫哪里？”

    廖凡柯笑着摇摇头。

    江暮平失笑。这小孩儿倒是很会推销。

    廖凡柯猛地一怔。

    廖凡柯看了眼江暮平，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江芮当时是偷拍的，曝光也不太行，照片不怎么清晰。

    “之前就说要请你家先生喝酒，今天我有空，来么？”

    几分钟后，少年将包装好的镇尺拿到了柜台上，对江暮平说了个价格。

    “他出差了。”

    “不是，是我爷爷开的，价格都是他定的，放寒假了，他哄我过来帮他看店，自个在家睡大觉。”

    “我就要这个了，麻烦给我包起来吧。”江暮平把镇尺递给少年。

    廖凡柯在后面笑了起来。

    “现金不够。”

    “他是教授，又不是学生。”

    江暮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少年有些疑惑地问：“您都不怀疑我的报价吗？”

    江暮平把照片重新塞进了隔层里，想着要重新换个能放照片的皮夹。

    江暮平点开支付软件，笑着问：“有工资么？”

    江暮平拾起照片看了一眼。

    这张照片还是之前在大伯父家聚餐的时候，江芮用拍立得拍的，当时相纸不够，拍到成岩和他的时候，正好用完了最后一张，所以只有这一张合照。

    江暮平买过镇尺，知道各种材质大概是什么价位，就算有差异，也无所谓那几个钱。

    “那您刷卡？我去拿pos机给您。”

    他把卡抽出来的时候，一张照片顺势从缝里被带了出来，掉落在柜台上。

    “我们这里还有砚台，毛笔，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叔叔，您有现金吗？我爷爷没手机，没弄支付宝，不收电子钞票。”

    成岩写硬笔字都那个狗爬样儿了，写毛笔字江暮平不敢想。

    “有啊，不然我才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