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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岩眼皮一跳，江暮平偏过头，看了一眼他的学生。

    成岩点头回应，走了过去。

    “哦，不是，”男生涨红了耳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江暮平，“教授，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下意识就这么叫了。”

    如果成岩一开始没有和江暮平闪婚，而是跟江暮平正常恋爱后再结婚，这期间成岩或许会通过林为径来探究江暮平这个人。

    “那你就年后来，来我这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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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岩走去厨房。

    “你好。”成岩很自然地回应江暮平的学生。

    “长得怎么样？多大年纪了？哦，你说了，他是你高中同学，跟你一样大是吗？”

    “怎么连婚礼都不办的？你别是挑了个光有脸没有钱的穷鬼。”姨妈是乡下人，性子大大咧咧，又有些火爆。

    “姨妈，我都已经跟他领了证了。”成岩哑然失笑，“您还把哪门子的关。”

    成岩从蒸箱端出江暮平做的晚餐，坐在餐桌前，透过玻璃门看向客厅。

    男生一愣，不假思索地喊了一声：“师母好。”

    江暮平对成岩说：“晚餐在厨房蒸箱，我要帮他看一下文章，你先吃。”

    “小岩，你今年必须到姨妈这过年。我得看看那人怎么样，我还没见过教授呢，你让姨妈开开眼，而且我得给你把把关啊。”

    江暮平是林为径的老师，结婚之前，鉴于江暮平与林为径的师生关系，成岩跟江暮平还算有些牵连。

    听到动静，客厅里的两个人抬起头来，望向门口。那个背着书包的年轻人神情茫然，但还是礼貌地朝成岩欠了欠身子。

    “那是做什么的？”

    姨妈叨叨个不停，成岩已经承受不住，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姨妈，我得回家吃饭了。”

    “老师。”成岩担心姨妈继续追问，补充道：“大学教授。”

    姨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成岩听得头晕，道：“是我高中的一个同学。”

    成岩六点到的家，推门进屋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背着书包，学生模样。

    “逼”这个字眼太言重了，成岩心情五味杂陈，他沉默了会，说：“我知道了。”

    江暮平对成岩说：“他是我带的研究生。”

    “教授？”姨妈忽然惊喜，尾音都上扬了，“小岩你找了个教授？！”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那不是还能离嘛。”

    “……”

    “嗯。”

    “吃了吃了，我吃完饭过来的，给您添麻烦了，教授。”

    成岩有些为难。

    “成岩，这是姨妈第一次逼你。”

    江暮平又跟他的学生介绍成岩，说：“这是我先生。”

    江暮平看着笔电没说话，摇了摇头。

    “他家那边可能也要过年。”

    江暮平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比如江暮平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对待学生又是怎样的。

    成岩捏了捏眉心，说重点：“不是穷鬼。”

    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称呼，叫“哥哥”很奇怪，叫“叔叔”不合适，而且成岩本来就是江暮平的伴侣，被江暮平的学生称为师母也无可指摘。

    成岩问那个男生：“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