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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地上地下狄安娜都走过无数遍，我继承了她的记忆，自然也很熟悉。”朗姆道。

    唔，原来是九尾狐啊，还是个走魅惑路线的红色狐狸。落棠点点头。

    “落棠。巴别塔的领袖。”落棠沉静道。

    摩提又笑了一声，一脚踩在十桌上前倾靠近落棠，声音像拉丝的蜜糖与绽放的罂粟，她道：“你知道？”

    摩提看了两眼，故作不屑道：“这种风格的饰品古斯塔有数十万。”

    “好吧好吧，我只是有些激动而已。”朗姆这话让落棠因低烧成一团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这地方还是我设计以及监造的，你们也没怎么改动过，自然很熟悉。”落棠道。

    咔嚓咔擦——

    他伸手朝自己右手边间隔不等地拍了几下，道：“狄安娜，我来串门，有肉夹馍吗？”

    “等等。”落棠喊住了往下走的摩提，“我特别理解你的谨慎，但是我时间真的不算太多。”

    “这次带你来一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身份，二是狄安娜保管着我曾经的一些研究资料，我想把它们都送给你。”落棠忍下喉咙里的咳嗽耐心道，然后他转向对面那人，道，“那么，我就先摘下眼罩了，摩提阁下。”

    他神色认真，摩提反倒愣了一下，道：“你，你不觉得这种严肃的交锋去大街上喊很掉价吗！”

    摩提低低笑着，好像一个随时会扑过来吸人阳气的狐妖，她拖长的嗓音带着酥骨的钩子，说的话却让人背后生冷汗：“祖师去世了近四百年了，来探查她的秘密的人不计其数，被我带到这里的人少说也有一两百，他们最后都成了一副白骨。熟悉地形而已，你们可别真以为……”

    “朗姆，过来。”落棠侧身道。

    狄安娜你看你带的好头！

    朗姆打了个哈欠，声音冰凉：“先生，您不是说时间很紧吗？再这么废话下去天就亮了。如果您突然不急了能不能让我去看资料！”

    落棠想了想，点头：“你可以这么说我。但是不要说巴别塔已经没了，狄安娜对巴别塔很有归属感的。”

    落棠抬手拉下眼罩，睁眼便是三寸青锋指着他眉心。

    齿轮机括的运转声从他敲击的那片岩壁内传来，落棠笑了笑，道：“被你带下去的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楼梯的终点处只有几张吊床——根据惯性思维，被你带下来的人很可能会猜测这里就是狄安娜的秘密之地，但事实上，这里只是我给狄安娜另辟出来偷懒用的。”

    摩提：“……跟我来！”

    朗姆冷冷道：“也许本来是穿了的，为了诱杀或者迷惑你吐出有用的情报特意脱了。这女人姿色不错，有这个资本。”

    这里是一条螺旋向下的地下阶梯，台阶是直接从岩壁上凿出来的，边缘处没有护栏，台阶上一人高处每隔一米便镶嵌着一颗仿夜明珠，光线微弱。

    落棠的视线如点水的蜻蜓在那里一闪而过，他看着摩提认真道：“你们这一脉弟子怎么都不穿秋裤！”

    落棠眉头一抬，淡淡道：“我不介意你对我出手，但是不要让我送给狄安娜的生日礼物沾上我的血，她不会喜欢的。”

    “哈。”摩提嗤笑一声，“巴别塔早就已经覆没了！你是归来复仇的鬼魂恶灵吗？”

    “不觉得，我不要脸。”落棠坦然道。

    朗姆依言向前，落棠对摩提道：“你看这孩子的额头。”

    也许是夜色太深，早该睡眠，摩提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丝质睡袍，用一根衣带松松系着，她这一高抬腿，雪白的大腿映着月色一直发光到大腿根，晃的人眼晕。

    落棠叹了口气，道：“这是钥匙！你的老师一定交代过你一些事，别装不知道，不然我就去大街上喊了。”

    前面摩提带路，后面八个护卫跟随，落棠和朗姆在中间。

    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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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腿收回去坐好，身后尾巴绕过来铺在腿上，落棠这才发现她有九条尾巴。

    “你们对这个地方很熟悉。”摩提突然轻声道。

    一声轻微的抽气声仿佛幻觉，对面之人改变了慵懒半卧的姿势，她站起来，如丝的媚眼中闪着冷光：“你是谁！”

    落棠点头：“看来我在摩提阁下眼中并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人。”他表情一变，严肃道，“我没有对后辈出手的癖好，你快把衣服穿好！”

    ……

    一阵风吹过，那人没了声响。

    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