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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鬓发被汗水打湿，赵楚舟连嘴唇都被蒸腾成艳色的红，他抬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看着身边哑巴似的苏玉峤，弯弯眼角：“怎么了？”

    被他猜中了心思，苏玉峤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承认，嘟囔着说：“我都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苏玉峤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要晕过去，他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然后给赵楚舟跪下赔罪。

    “会的。”赵楚舟摸摸他的头，发丝是软的，和他的脾气一样软。

    赵楚舟百般答应，才终于开走，离开X大的路上，他心情一直很好，苏玉峤今天一整天，没有叫他一次哥哥。

    赵楚舟的视线一寸寸扫过他的齿列，语气很平淡：“Alpha的犬齿很尖利，是用来刺穿异性的腺体的，不可以把它弄坏哦。”

    “怎么了？”赵楚舟没急着走，伸手帮他把那块玉塞回衣服里，学着他现在的样子歪歪脑袋：“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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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峤今天丢人丢大发了，支支吾吾地捏着鼻梁：“天气太干了，我上火。”

    老天爷啊，下一场大雨吧，让大雨好好冲刷干净我这肮脏心肠。

    年长的Alpha从怀里掏出手帕，雪白的方巾上带着恬淡的信息素，摁在苏玉峤的鼻子上时，那信息素就直往他脑子里冲。

    脑子里突然闪过高中时男生之间带颜色的笑话，连带着衍生出不少难言暧昧的画面，苏玉峤最后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喝醉的Alpha背对着他，后腰绷起的一个温软弧度。

    ……

    他对天发誓，自己只有轻微的勾引，绝对没有到让人流鼻血的地步。

    赵楚舟听见他脚步停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苏玉峤从鼻孔里淌下两道血柱。

    过了半晌才直起身，依依不舍地对他挥挥手：“再见，记得要来看我。”

    报道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赵楚舟今天是为了他特意休了半天假，苏玉峤舍不得，却也不能留他，送着他去了停车场。

    却也有东西全然不同。

    又或者，他是第一次，以一个能够欣赏美丽，评判美色的成年男性的角度来看赵楚舟。

    他的脸憋得通红，赵楚舟终于生出些真情实感的疑惑来，迟疑地松手，让苏玉峤自己整理，然后回想自己刚刚做的每一件事。

    少年人的眼神干净澄澈的像一潭凌冽的清泉，和他的信息素一样干净，让赵楚舟看了心头发软：“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会来。”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仿佛之前一个月的悄无声息全然不在，也好像他们二人从未有隔阂。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那彼此音信全无的一个月，苏玉峤半蹲着冲他露出脑袋：“我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你会来看我吗？”

    ……

    他不自觉地磨牙，被系好安全带的赵楚舟制止，像只被命运攥住了后颈的幼犬似的掰开了嘴。

    苏玉峤忍着没在他手心乱蹭，只是一直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脸刻进脑子里似的。

    这都快入冬了，他怎么还这么燥得慌？

    赵楚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似乎想确认还有没有事，苏玉峤不动声色地躲避他的视线，默默看向头顶艳阳高照的天气。

    他是Alpha！他是Alpha！赵楚舟他再带劲他也是Alpha！他是你哥！少用这种龌龊下流的心思去想你哥！

    相识近十年，苏玉峤好像第一次见到赵楚舟这样笑。

    “怎么回事？”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苏玉峤伸手去接，接了一手的血。

    他的语气有点像哄狗，也像对待小孩，苏玉峤倒是没想那么多，含糊地应声，悄摸摸地打开一道窗户缝。

    X大是全省最好的学校，在全国也排得上队，设备先进又高级。

    Alpha不像Omega一样，腺体脆弱且容易受伤，所以他们很少会使用腺体贴。

    学校的小路上种着枫树，秋天到了之后，叶子比花还要艳丽，赵楚舟一路都跟着他一起跑，不像平日里从容，挽起袖子的时候，突然就添了几分红尘烟火气。

    苏玉峤来之前就把学费交了，他先把行李放去宿舍，然后又到处排队，准备各种校内要用的卡，等到最后领完军训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快要累瘫了。

    此刻赵楚舟低头的时候，后颈的腺体便也随着动作微鼓，苏玉峤看得愣怔，连牙尖都痒起来，不知道在荡漾个什么劲儿。

    他跟着赵楚舟走过那条枫叶铺就的小路，差一步跟在他身后，走路的时候视线就落在赵楚舟露出的一小截脚踝，以及他走路时会绷紧的小腿肌肉线条上。

    苏玉峤看着赵楚舟坐上驾驶座，微微弯下身子，颈上坠着的玉佩便从衣领滑出来，吊在半空中晃荡。

    根正苗红的男孩子第一次受到来自自己良心的谴责，表情一时间十分扭曲。